眯起眼睛。那雙澄澈而明亮的藍眸子,像是承載了那不勒斯海灣所有的藍,以及所有的陽光。
他目光那麼真誠,可我就覺得他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我怒,一巴掌拍他腦後勺!
“喂,你是逗我玩吧!確定不是想找死嗎?”
“我哪裡敢逗你玩。”
v卻將我緊緊地擁住,下巴擱在我的肩窩上,滿眼的寵溺甜得像直灌心底的蜜糖,“如果有一天能吃到小鴦做的沒有草莓的草莓蛋糕,那我一定是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等我將那個沒有草莓的草莓蛋糕做出來後,他卻永遠也吃不到。而那蛋糕是我唯一會做的料理。
……
“白眠鴦,你怎麼了?”
冷西亦撿起掉到地上的叉子,輕輕碰了碰我的手。食指上那枚戒指映著的光芒,耀到我眼睛。
“沒,沒什麼。”我怔忪回神。
“擦擦吧。”他把紙巾塞入我手中。
“不擦了,讓服務員重新拿一隻叉子來。”
“我說眼睛。”
“啊?”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的視線一片朦朧,眼前的景物都好像掉進了大霧中。oh ;baby,我竟然在他面前溼了眼眶!
丟臉,丟臉!遜斃了!
急亂地擦了擦眼睛,我裝出一臉平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那樣從服務生手中接過叉子,繼續吃蛋糕。
“你認識的人裡面,有喜歡吃沒有草莓的草莓蛋糕的嗎?”冷西亦冷不丁地問道。
情緒不安分地湧動,我手下動作輕微顫抖:“有。”
“是誰?”
“一個很重要的人。”
“重要?”冷西亦輕輕揚起唇角,噙著幾分不明的笑意,“有多重要?”
“我……”鼻根猛地一酸,我咬著唇,惡聲道:“喂,你很煩!”吐了吐氣,我站起身來,“我到外面買點東西。”
其實只是藉口出逃,不想被他看到我軟弱的樣子。
“等等。”我走出幾步,冷西亦拽住我的手將我拉回來。
他的手涼涼的,手指瘦得驚人。
“幹嘛?”
他並沒有看我,額頭的髮絲遮住他的眉眼,一手把玩著杯子,沉默不語。
“病人,你啞巴症又發作了吧?”
我甩開他的手,卻不料他抓得更緊。我被抓得生痛,正想發作罵他一頓,他說話了。
“帶三磅一起去,它在這裡無聊。”
說罷,他單手托起蜥蜴,不顧我的意願就放進我懷裡。
走出咖啡廳,怕迷路我也不敢逛太遠。
眼眶溼溼,心室像是被鉛塊壓住般難以透氣。如果不是因為我任性,v就不會發生意外,都是我的錯。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嚇得我三魂七魄都立即歸位。
在我肩膀上的三磅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水果攤的那堆水果上,它一點都不怕生,優哉遊哉地啃攤位上的紅啤梨。
※
晚些時候還有一更。
P027。又在哪裡迷路?(四更)
肥胖的店主嚇得臉無血色,扯起喉嚨鬼叫,順便將手中磚頭那樣厚的書拍向三磅!
oh ;baby!被那本書拍中,三磅絕對秒變英鎊——扁成紙幣一樣。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俯身過去,用手擋住飛向三磅的書。
痛——
被書拍中,手痛得麻掉,豆大的冷汗從腦門滑落。
書本改變了軌跡,砸落在葡萄上面,數不清的葡萄被砸壞,成了醬。三磅被書本砸落的聲音驚得一顫,回頭看了眼,繼續悠遊自在地吃紅啤梨。
“啊啊啊啊——”
店主以被嚇cry,繼續發動音波功以及無差別攻擊。她手裡抓到什麼東西就向我砸去,眼見她摸索到一個榴蓮。
被這玩意砸中,不死也五級傷殘!
我果斷抱起三磅狼狽地逃跑。
熟透的釋迦果砸在我身上都變成糊,果肉沾在頭髮上怎麼都弄不掉。三磅對這種味道毫無抵抗力,吐出信子不斷地舔髮絲上的果肉。
回到咖啡廳,還沒走進門,我就被兩女生堵在外面,她們神態不善,雙眼分明流露出幾分嫉妒的恨意。
“喂,冷大人讓你到停車的地方找他。”
她將一張紙條甩給我,那動作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