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死心。
君少逸回頭看著天際著一彎冷月,揮灑著淡淡清幽的月色,君少逸幽幽地嘆了口氣,悻佯佯地步下了寢樓。
能怪誰?
怪她的誘人?還是怪自己的急色?
一時興起的捉弄,再加上順著幫她沐浴之時,一時把持不住又半強制地要了她。
君少逸撓撓頭。
這下可好,怒上加怒,雪上加霜。
誰讓他只懂得什麼叫不要貪一時之歡,而失了長久之樂……
已經半個月了——
君少逸踏著漫無目的的步子走下寢樓。
看著天邊清月銀輝,心裡有股騷動難以平復,心情有些紛亂複雜。
只是,剛剛步出寢樓,他便看到遠遠地有一個身著金色繡邊白色錦袍的男子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中。
那人唇角勾起,唇邊含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眸色炯然,帶了幾許看戲的戲謔,好似就是等待著他的到來。
南宮殤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真是不負他的所望,某人果真還是又被趕出來了!
南宮殤此刻的心情出奇地好,看了一眼天際那彎銀月——
今晚,不會是他一人舉杯獨酌之夜!
長夜漫漫,以前有上官鴻非陪他花天酒地,現在他不在此處,想想,還真是懷念!
不過——
南宮殤看了一眼眼前一臉鬱色的男人,將兩手上的兩壇瓊漿玉液往前舉了舉,一抹調侃的浮光從他的眼中掠過,“呵呵。”只是一聲笑,一切含義已然包含其中。
“……”君少逸腳步停下,斂眉看到前方拿著半舉著酒罈招呼他的男人,看著他臉色燦爛的笑意,分明是客氣的想要與君同醉,卻為何看在他的眼中是那麼的刺目呢?!於是語氣淡漠低沉道:“你怎麼又在這裡?”
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沉悶,無視他帶著些敵意的目光,南宮殤顧自嬉皮笑臉道:“當然是等你咯!”
“……”君少逸額頭青筋隱隱而現。
這半個月來,他天天被妻子拒之門外,而每次當他出了寢樓,總是在這裡看到他等待的身影,迎接他的眸子每每都盈滿笑意的戲謔。
春宵一刻值千金。
本是衾被擁香的旖旎夜晚,這下可好,這半個月下來,他每晚盡是陪著他借酒澆愁了!
真是無趣至極!
“哈哈——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你又何須如此一副鬱悶之色!”看出他眸中的乏味嫌棄,南宮殤笑狂放。
“……笑,有什麼可笑的?!”君少逸斜睨了他一眼,看著他顧自笑的得意的樣子,心中更是不爽。
“想笑就笑啊,又何須太多的原因和理由!”南宮殤走進幾步,依舊還是一副瀟灑自若的模樣,絲毫不因為受到他的怒火的涉及而有所改變,“再說,又不是我將你從房裡趕出來,你又何須拿這張凜冽的面孔對著我?!”他說的無辜。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這些天怎麼沒有四處醉倒?”君少逸憤憤道。醉倒了,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睡著了,那就不會來糾纏他了!
“說實施,一個人喝酒真是乏味至極!既然兄弟你有閒暇,我自然是要拉著你一起醉倒了,兩人共酌是件賞心悅事,不然一個人喝的就是悶酒!”南宮殤理所當然道。
君少逸覺得此刻心裡只有“煩煩煩”三個字,體內躁動著,隨著漫漫時間而不斷地膨脹起來,盈滿胸際。
“既然你也覺得煩悶,何不一起喝酒,一醉方休呢?!”南宮殤含笑道。瞧他這個做兄弟的是多麼解意!
君少逸一把掠過他左手上的那壇酒,“好,今晚我陪著你不醉無歸!”
聞言,南宮殤不以為然道,“話可不是這麼說!被妻子趕出房門的人是你,怎麼說也是我好陪你解悶吧?!”
“……你再說一遍?!”君少逸餘睨了他一眼,眸中危險的光芒迸射。
“……我說謝謝城主大人您肯陪小爺我喝酒共醉……”南宮殤一愣,這話好像有點曖昧……
“哼!”君少逸拎著酒罈子,越過他,私自邁步到一旁的涼亭閣樓中。
南宮殤跟上。
……
一醉方休嗎?
喝酒喝到半夜,不知何時,南宮殤又躺在涼亭的石階上沉沉睡去了。
君少逸踢了他一腳,沒有任何反應。
唇角勾起一彎不知所謂的笑,看了地上的南宮殤一眼,隨即踉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