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你也不需要為他擔心,就算這其中有什麼起伏,那也是他自己該承擔的——”自作孽,不可活!至少他是一點都不擔心,心中隱隱還潛伏著幾許看戲的閒心。
人活著不就是折騰嗎?怎麼去折騰,那又有什麼關係?
一飲而盡碗中之酒,南宮殤眼睛有些迷離。
君少逸則倒掉妻子面前碗裡的酒,改盛了一碗飯,塞到她的手中,順便夾了菜蔬到她的碗中。
俞悅接過碗,拿起筷子夾了幾粒米到嘴中,感覺自己卻難以插進他們的談話中。
看著兩人之間渾然天成的默契,沒有甜言蜜語,卻自有一份和諧和親暱,南宮殤迷迷的眸底冉冉升起一抹亮光,卻是一閃而逝了。
隨即長長的睫毛垂下,斂去了他的目光中的黯然。
黯然之後,又閃動著說不出的複雜。
或許,人活著也不用瞎折騰,可以恬恬淡淡地,也別有一番滋味。
就像他眼前的兩人般——
可惜,那種恬淡永遠都不會屬於他!
驀地,南宮殤有些明白自己瘋瘋癲癲來此的原因了——
那是羨慕嗎?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能插進他們兩人之間,總能感受到那份溫馨祥和,讓他倍感親切,又有說不出來的舒服——
“你看什麼?”看著他盯著自己妻子的目光,君少逸沉下臉,眸色有些不悅道。
南宮殤無謂地笑笑道,“你說我看什麼?”
驀地撇到俞悅頸項間已然變淡的吻痕,他還十分清楚地記得初到燕西城時,當君少逸抱著她下馬車之時,脖頸間的那一片觸目驚心的淤青。
於是南宮殤調笑道,“我想我知道為什麼那天你非要抱著妻子下馬車的原因了——”他故意將嗓音拉的長長的,語氣已溢滿濃濃的調侃,“看來你還不能駕輕就熟,不懂什麼叫溫柔!不過,這樣不能完全怪你啦,畢竟你也是生手!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只見南宮殤張得大大的嘴巴里被人塞到了一隻肥美的雞腿。
俞悅羞紅了俏臉,目光落在碗中,不敢相信這個浪痞王爺會當著她的面這麼肆無忌憚地調侃自己的兄弟,雖然物件不是她,但是她是最直接的當事人!
君少逸也有些窘然,微惱地看著笑得猖狂的他。
生手,無罪吧?!
誰不是從生手做起的——
南宮殤將雞腿從嘴巴里拿出,“或許,改天我該送你一份大禮,以示兄弟我的一片心意。哈哈——”
那份大禮,他記下了!等一下就命人送來!
哈哈——
南宮殤自顧滔滔不絕,一點都不避諱。隨即咬了一口手中肉質鮮嫩肥美的雞肉,真是人間美味!心情也驀地大好了起來——
他忽然發現其實要開心很簡單,只是不會經常有人當他調笑的物件。
“夠了!”君少逸漲紅著俊臉,口中爆出一聲怒吼。
於是某人連滾帶爬地被人踢出了寢房。
南宮殤滾出寢房之時,還不忘抱走一個酒罈子,最終也是不肯罷休,“你們繼續——恩愛——哈哈——”
終於,寢房只見“砰——”地一聲關上了!
“哈哈——”
房外的笑語依舊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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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悅放下手中的碗筷道,“我吃飽了!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寶寶們吧。”
“等等——”君少逸按耐住她起身的身子。
“什麼?”俞悅看著他欲言又止的俊臉不解問道,自己的臉色殘餘著剛才的點點羞紅。
君少逸欲言又止,一隻手握成拳頭狀,放在唇邊,“咳咳——”
“……”她目光炯炯地等著他說話。
“呃——那個——那個明天晚上我們幫兩個孩子補辦一次滿月酒。”君少逸先是囁嚅難以出言,其後一口氣說完。
“這個呀!”俞悅看著他為難的表情,不懂這些話怎麼會讓他如此說不出來呢!“這個你做主就好!”說起來,她對這裡還是截然陌生的,所以只要他決定下來便好。
君少逸猶豫了一下,繼續道,“呃——你覺得這個主意好嗎?”
“好呀!不過也不需要鋪張,或者只要我們兩個人帶著孩子一起慶祝一下就好了!”俞悅想著這個可能性。
其實按照她的性格,她並不怎麼喜歡那種熱鬧繁雜的場面。
反正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