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難眠,每每被惡夢驚醒。可是她再難過,再痛苦,她也得忍著,她不能。
    “那次旅遊的時候,你身邊那個叫聞琰的男人,就是聞人琰吧?可是我怎麼記得聞人家的長子聞人琰在去年的時候出車禍死了呢?”
    顧意又問道。
    “聞人家的聞人琰確實是死了,活著的是聞琰。我和他都已經四十多歲了,這一生我們再沒有第三個四十年了。所以我們的餘生我們想真正的為自己活一次,那次車禍是聞人琰自己安排的,就是為了假死瞞過所有人。”
    許諾沒有絲毫的隱瞞,而是全盤托出。因為她知道,她可以相信顧意。
    顧意覺得這未來的岳母娘和岳父還是很對他味口的,根本就不是紀家那兩漁村的人類所能比的。因為前世他曾那樣辛苦的愛過一個人,求而不得,舍而不能。所以他敬佩一切對愛情執著的人,如當初的安伯辰,現在的聞人琰和許諾。所以哪怕看在他們對愛情執著的份上,他也得說服茹茜原諒他們。
    “那麼你們現在對茹茜是什麼打算?繼續隱瞞,還是打算認回她這個親生女兒?”
    “如果茹茜肯原諒我們對不合格的父母,我們當然希望可以同她相認。至於我們以前一直在擔心的問題,現在聞琰已經算是脫離了聞人家,許家與聞人家的恩怨也就不可能再牽扯到茹茜。而且現在茹茜有你,我相信你能保護她。”
    有人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而顧意卻覺得,這女婿看丈母孃,也是越看越順眼。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茹茜和你們相認,她可以享受聞人家和許家給的便利,卻不必承擔這兩家的責任。對嗎?”
    “嗯。”
    ……
    顧意將那天與許諾的談話一五一十的告訴紀茹茜之後,紀茹茜竟然是出奇的平靜,而且還有心情和顧意開玩笑。
    “顧意,這麼說我現在竟然算是皇親國戚了?”
    “可以這麼說!”
    兩大財團之後,說皇親國戚可是一點也不誇張。
    “這樣一來,我做你們顧家的媳婦,該是夠格了吧?”
    紀茹茜笑著道。
    “傻!”顧意一個暴粟輕敲在紀茹茜的額頭,不悅的道:“何必在乎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你是我求來的,誰若阻止,我殺誰。”
    “不要這麼暴力,畢竟我們都是文明人,我們應該以德服人。”
    紀茹茜似笑非笑的道。
    “以德服人?”顧意挑眉,說道:“那麼高雅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有?”
    “我是覺得,我背後的兩大財團,再加上你,怎麼著也算是三大財團聯手。難道我們憑著這樣的德行還不足以服眾?”
    紀茹茜純真又無害的說道。
    “錯!”顧意朝著紀茹茜搖了搖頭,說道:“應該算是四大財團聯手。”
    “四大財團聯手?怎麼說?”
    “容家遲早會是容銳的。”
    “那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顧意握緊了紀茹茜的手,說道:“茹茜,只要有我在,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