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紀茹茜拔腿就往外跑,那樣的急切。
    有人說,重要的話要說三遍。這一聲,你在哪裡,這四年以來,她問過自己無數遍,在夢裡也說過無數遍。
    那一天,顧氏集團的許多職員都看到,他們的總裁握著手機,哭得泣不成聲。那樣的失態,那樣的狼狽,可是她卻全然不在乎。
    那一天,紀茹茜走出顧氏集團時,連腳上的鞋都只剩一隻,卻連什麼時候掉的都不知道。她迎風蹲在顧氏集團的門口,像一個迷途不知返的小孩,不知所措,只知道哭,一聲聲的叫著“顧意”。
    ……
    當天中午,紀茹茜就和容銳,還有顧亦誠開車去了顧意電話中所說的那個小山村。
    一路上,紀茹茜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明明是炎炎夏日,可她卻似乎感覺有些冷,她一直抱著手臂縮在座位上。
    “茹茜,別擔心,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幾年,顧亦誠已經不再叫她“嫂子”,而是改口叫她“茹茜”。因為只是“嫂子”二字就能觸動她心底深處對於顧意的那根弦,每次他叫她“嫂子”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彷彿浸在悲傷和絕望中一般。所以後來他就只叫她的名字,一直到現在,就這麼習慣了。
    “嗯。”
    ……
    他們三人來到一棟古樸的大房子前,四周的環境很好,山青水秀,是一個很適合療養的地方。
    似乎知道他們要來,所以大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了。
    他們走進去,裡面各處都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醫學器材,入鼻處皆是藥水味。
    大廳裡,站著一個穿著大白褂,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孩。她正對著顯微鏡在觀察著什麼,她似乎十分的專心,他們都已經走到她身邊了,她都沒有抬頭,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瞄他們一下。
    容銳正要開口,問顧意是不是在這裡。紀茹茜卻拉住了他的衣袖,對著他搖了搖頭。
    三人各自在大廳裡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動作儘量的放輕。坐在一旁靜靜的等,沒有去打擾那個女孩。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女孩才抬起頭,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看向紀茹茜三人,問道:“你們是來找顧意的?”
    “是的。顧意,他還好嗎?”
    紀茹茜連忙站起來,急切的問道。
    “死不了!”那個女孩神色清冷,聲音也是清冷的,說道:“跟我來吧!”
    紀茹茜三人跟在那個女孩身後來到了一間像醫院裡重症病房佈置的房間門口。那個女孩先自己換了一套隔離服,然後又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套。
    這一刻,紀茹茜的心都是顫抖的,腦海中只剩下“重症病房”四個字。已經四年了,按道理說顧意身上的傷早就好了,為什麼現在還住在重症病房?難道這就是四年,他都不曾回來的原因。她的目光四處瞟,人在門外,心卻早已經飛到裡面去了。
    容銳就站在紀茹茜的旁邊,見紀茹茜一直沒有去接那個女孩遞過來的隔離服,就伸出手去接。
    那個女孩皺了皺眉,拿著隔離服的手立馬就縮了回來,說道:“女士優先,你不知道嗎?一點紳士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