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就放下。不敢停留太久,他怕自己會貪戀。
    “茹茜,請一定要幸福!”
    這樣我才能不顧一切的捨棄性命,這樣我的犧牲才會變得有意義。
    這一瞬,是這一生中,他離她最近的距離。一生只唯一僅有的一次,以後再也不會有。他想,他不能太貪心,他應該知足。
    ……
    離手術的時間越來越近,顧意和紀茹茜幾乎每分每秒都膩在一起。接下來的手術會不會成功,誰也不知道。而對於他們來說,眼下他們唯一能做的是珍惜這屬於彼此有限的時光。
    寬大的病床上,顧意半坐著,紀茹茜趴在他的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腰,嘴角勾著笑,已經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這幾天,紀茹茜頻繁的接受各種檢查,很辛苦,也很累。所以她的精神並不是特別好,有時候哪怕她很想和顧意多說兩句話,但說著說著,就會突然睡著。而顧意則是剛好相反,從紀茹茜的手術時間定下來了開始,他就沒有合過眼。就算他很想睡,但卻總是睡不著。他想這樣很好,這樣他就能多看紀茹茜很多眼了。
    他伸手輕撫著紀茹茜在藥物治療下變得有些粗糙的頭髮,低下頭,輕輕的吻著紀茹茜的側臉。這是他失眠的時候,做的最多的事情,也是最愛做的事情。
    “顧意!”
    突然紀茹茜身體猛得一震,“蹭”得從顧意懷裡抬起頭,驚恐著看著他,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大聲的叫道。
    “寶貝,怎麼了?”
    顧意伸手握住了紀茹茜的手,感覺到她的雙手,乃至身體都在發抖。
    “我做惡夢了!”
    紀茹茜突然撲進顧意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顧意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摸著她的頭頂,柔聲道:“別擔心!夢都是反著的。”
    “嗯。”
    紀茹茜的頭埋在顧意的懷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中的驚恐絲毫未減。
    夢裡,她蓋著白布從手術室裡面推了出來,手術失敗,她死在了手術臺上。她看到,她的爸爸,媽媽,還有爺爺以及所有的親人和朋友圍著她在哭。而顧意抱著圓圓滿滿跪在地上,雙目赤紅,空洞的看著哭哭啼啼的人群,思意跪在顧意的身旁,哭得肝腸寸斷。
    她聽到顧意說,思意,媽媽一個人太孤單,我們一起下去陪她,好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