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張凡擺出一個最有親和力的笑容,讓驚慌的少女稍微安定了一些,道,“你不是擔心夫人不吃東西嗎?”
一聽到自己最著緊的事,少女忘記了害怕,連忙點頭道:“嗯,夫人不吃東西,可把我急壞了。”
張凡道:“那是夫人想念我了,你帶我去找夫人,她一看到我就能吃下飯了!”張凡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拿著棒棒糖騙小朋友的猥瑣大叔……他覺得這個少女要是能相信自己那才有鬼了。
也許是看到張凡眼裡的誠意,少女居然神使鬼差的道:“那你跟我來吧。”
“啊……”這回輪到張凡目瞪口呆了,這也行啊?
一路上都是清幽小道,倒也沒遇到幾個人,偶爾遇到的人也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沒有見過的張凡,並沒有人前來盤問,看來這個糊里糊塗的小姑娘還是很得人信任。
穿過一個花園之後,在一個池塘旁邊有一個樸素的青磚房,房子不高,卻非常大,古樸的裝飾中透露出書香氣息。看來自己的師母還是一個很有雅興的人呢。張凡尋思道。
走進屋內,少女輕輕的扣了扣房門,只叫了一句夫人,就聽見裡面傳來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聲音細潤圓滑,沒有一點瑕疵:“清月,我不是說我不像吃東西嗎?你怎麼又過來了?算了,既然來了就陪我這個老人家坐一會吧。”
老人家?張凡疑惑不已,這麼美妙的聲音怎麼可能是一個老人家的聲音呢,想來師母是在以自己的年紀來說自己是老人家吧。
⑥ 第二十章 往事如夢(下)
可是當張凡隨著名為清月的少女輕輕推開房門,走進門內時卻訝然發現這位自己想象中年輕貌美的師母,居然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婦!不用說也知道,上官清舞有因為蕭無憂的死才不愛惜自己的容貌,變得如此蒼老。
花白的銀絲團在頭頂,滿臉的皺紋掩蓋不住曾經那絕世的容顏,清瘦的身子似乎一陣微風就能吹倒——這就是自己的師母嗎?張凡的眼角溼潤了,多少年沒有流淚的他,再一次落下了熱淚:師母這些年來實在是受苦了!
上官清舞雙目中閃過驚訝的神情,卻並沒有責怪清月擅自帶陌生人進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個年輕人,她那一顆塵封已久的心居然有了一絲悸動——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像當年的他了,挺拔的身體中隱藏了蓬勃的銳氣,一樣堅毅的眼神,一樣不屈的靈魂!
僅僅是看了張凡一眼,就能將他與蕭無憂的相似點完全看透,可見上官清舞對蕭無憂的愛有多深!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是,既然上官清舞如此深愛著蕭無憂,為什麼還為齊悠然生下了齊飛霜呢?
清月見夫人並沒有責罵自己,不由鬆了口氣:看夫人激動的神情,沒準這個傻乎乎的帥哥還真是小姐的弟弟呢。——小姑娘絲毫沒有擔心過有人敢在崑崙山鬧事,這才死馬當活馬醫把張凡給帶了進來。
要是張凡知道清月這一番心理活動表情不知道該有多精彩,自以為哄騙小女孩很成功的他被冠上了傻乎乎的大帽子……
不過現在張凡顯然沒有心思去想那些,從進門起他就與上官清舞對視,一個熱淚盈眶,一個神情激動,兩個不相識的人的心已經緊緊的聯絡在一起,蕭無憂就是那一條連線他們,超越時空的紐帶!
“喂,你不是說要幫我勸夫人吃東西嗎?怎麼傻站著不說話?”清月用手肘輕輕的頂了頂張凡,悄聲道。
張凡猛然驚醒,哽噎道:“師母,你受苦了……”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是他的弟子?”上官清舞顫聲道。
他是誰?清月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絕不是掌門,從夫人激動的神情就知道,這個他的分量甚至比小姐還重!
“……”張凡有千言萬語要說,卻不止從何說起,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我是……”
上官清舞畢竟年過百歲,又心如死水數十年,稍微能夠平靜下來說道:“好,好……你是個好孩子!雪崖的眼光不錯,你更不錯……”
“雪……崖……是爺爺的名字嗎?”張凡喃喃的念道。
上官清舞道:“你就是小霜說的張凡吧?她不是說你在天機山遇難了嗎?”
“這事說來話長了……”張凡簡要的將這些年的經歷將了一遍,“師母,我可以叫你奶奶嗎?我一直叫師傅為爺爺。”
“傻孩子,當然可以……”上官清舞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哎,往事如夢,造化弄人啊!你告訴小霜的事,她都已經轉告我了,那丫頭還為此跟他爹大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