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傻氣的彥鈞,那人她雖然沒看上,但梓文看上了。
若是能幫他們一把,做了青丘的媒人,她想要從中撈些好處,若是尋求庇護定是沒什麼問題。
白蓉算計的極美,誰讓這些年裡,她認識的人中只有這麼幾個。
北荒太遠,鳳凰的脾氣她又有些怕,尤其是想到鳳珂,她就對鳳珂那個哥哥沒有任何好感。
若是那彥鈞不是彥小七的哥哥,她這一番計劃就最完美,白蓉心中微微感嘆,完全不知她身後跟著多少雙眼睛。
霜華山上,安瀾這些年在魔界受到的所有驚恐都在看到那房間的一事一物上爆發出來,她瘋了一般將房間中所有的東西,連同床板都用法術弄了出來,丟在院中的地上。
手指間又鑽出火星,奔著那一攤衣物而去,看得白十三心一顫,再顧不得什麼身份禮法,也忙掐了一個術法將那火星撲滅。
“大膽!”安瀾橫眉瞪向白十三:“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打斷我的事?怎麼,幾百年不見,你被那個小鳳凰收買了?你可不要忘了,你就算管得事再多,也只是叔父手下的一隻狗,主人的事你還是少管。”
安瀾的脾氣本就沒多好,這些年在魔界又時時擔驚受怕,識海中那密結的蛛網更是讓她變得乖戾無比。
白十三這種她原本就看不上眼的下人,此時更是看都不想看。
“還請殿下等神君大人回山後再定奪。”白十三的拳頭在衣袖中攥緊,無論安瀾說什麼,他都只能聽著,受著。
“我不想等,你又能奈我何?一隻狗罷了,以為搖搖尾巴,我就會願意聽你吠?”安瀾蔑視的笑,眸光一轉,手指指向那攤東西:“既然你不讓我動手,那好,你來,天黑前,我要看到這些東西消失在我面前,我也要看到這房間恢復成我當年住用時的樣子。”
安瀾拍著手,從戒指中翻出一把搖椅,院中地方實在太過狹小,視野最開闊,最陰涼之處便是那梧桐樹下,偏那梧桐樹一看就是鳳珂之物。
將椅子丟在樹下,安瀾的氣依舊有些不順,等那房間恢復了,自己有了容身之地,下一件事就是要將這梧桐樹砍了。
真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能來這裡安家!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德行!
以為在這山上呆的時間久了,陪在他身邊長了就能得到清霜的心?安瀾的靠在椅背上,抬手將雙眼遮住,唇角溢位無聲的笑,她這位叔父的心早就沒了。
鳳珂一路上心情都很低落,不知是因為之前同彥小七吵了一架,還是因為在回來的路上沒有得到清霜的回應,她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去回想彥小七的話,只是每想到一個字,心底就換鑽出無數的話語來反駁,讓她心力交瘁。
神魂被來回拉扯,她此時只想回到山上,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鑽進被子裡用力的睡上一覺,睡醒,她就當這些事從來沒有發生,她還是山上那個一心渴盼心上人目光的小鳳凰。
“叔父,你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安瀾從搖椅中起身快步迎到了院門前。
久違的聲音讓清霜一滯,他神識快速探出在安瀾身上掃過,這才笑著回道:“你這丫頭這幾百年跑到哪去了,我派人四處尋你,都沒有你的訊息。”
清霜的笑容溫溫暖暖,讓安瀾忍不住想要落下淚來,她衝上來將鳳珂擠開,鑽進了清霜的懷裡。
“叔父,瀾兒好想你,瀾兒後悔了,當初不應該負氣下山的。”
安瀾突然抱著清霜哭的兇,讓他稍有些懵,從安瀾長成大姑娘,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落淚,當年就是被羲煜當眾拒婚,也沒見她落下淚來。
他一向將安瀾當成自己的女兒來養,此時聽她哭的如此傷心,不由得有些心疼,大掌拍在她的背上,柔聲勸著:“有什麼就跟叔父說,叔父幫你想辦法,乖,不要再哭了。”
安瀾抽搭著,她很想將心中所有的委屈都跟清霜吐露,她想讓清霜去幫她報仇,可是這樣的念頭一起,識海中就傳來劇痛,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只能白著臉縮在他懷裡,疼的打顫。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就是太想叔父了,叔父,我還要住原來的房間。”
安瀾撒著嬌、小聲央求著,清霜同鳳珂攜手而回她不是沒看見,雖然不知鳳珂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將清霜打動,但她也知道那院子裡被她丟出來的東西,若是不能先下手為強,等一下鳳珂若是也這樣哭上一哭,沒準受她就會受到指責。
這個要求讓清霜有些為難,院子中正房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