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因這幽冥虎的一番話,不約而同的加快了攻擊的頻率,讓剛剛還能跟他們隨意巴拉廢話的幽冥虎再抽不出一絲旁的心思。
彥小七這邊被圍攻的卻是稍稍有些不好過,她的修為本就是靠著蓮子中的藥力一步飛昇而來,根基本就稍有些不穩。
而她這些年來,又一直沒有壓下性子踏實修煉的機會,能傍身的也只有那套半吊子的棍法。
但那棍法本就是男子修習的術法,對仙力和自身的氣力要求極高,她這般快速大力的揮了半個時辰,兩條手臂就已經酸澀的不似自己的。
這妖獸如同洪水般,總是一隻被滅殺後,就瞬間又有另一隻補上來,讓她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只幸好那圈中的仙人們人數多,又在過去的歲月中,彼此熟悉,能結成攻擊的法陣,向外推動的速度一直不慢。
“父君,我們這裡再有盞茶的時間就能通開一條小路,順利的話,再半個時辰這些仙人就能全部撤離。你們那裡如何,你同白族長可是能支撐?”
彥小七傳音到彥九那裡,這半個時辰中,他們父女二人這還是第一次再傳音。
彥九和白澤雖然互看不順眼,但配合默契,各自修為又都不低,那幽冥虎雖沒能被他們徹底壓制,但想要再將其牽制住半個時辰問題也不算大。
“我們這裡沒有問題,你自己在最外側,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不要被傷到。”
這般遠距離傳音對彥小七而言消耗極大,她收到彥九的迴音便不再多想,只專心的對付面前的妖獸。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所謂的修行都如逆水行舟,稍不注意,就會節節敗退。
修行,修行,修心、正德行。
無論哪一點,她差的都還遠,那樣的天降大任,她能選擇的只有不斷的超越現在的自己。
這般想著,那千鈞重的長棍突然變得輕巧無比,酸脹的手臂也變得毫無異樣,就是體內那已是快要枯竭的仙力也是瞬間回滿。
她只覺全身充滿力量,長棍抽在妖獸身上,又是能將對方直接抽飛。
繞著遠路朝著族中跑去的小十八,不斷地用獨角獸一族特有的調子,嘶嘶啞啞的向著族中發訊息,事態緊急,它只盼著大長老,能在沒有看到白澤的令牌前,就將族人全部彙集在一起。
銀白的皮毛在這暗紅的草原上異常顯眼,那些擠不到人堆中的妖獸便換了目標,直直的朝著小十八而來,那鋪天蓋地的黑亮甲殼,差點將小十八嚇得腿軟跑不動。
若不是彥小七的識海中一直迴盪著變強大這樣的決心,它那顆怯懦的心也不會得到鼓舞,用長長的尖角將衝上來的妖獸撞飛,小十八又奮力的朝前跑去。
小十八的身份族中的各位長老都心知肚明,收到小十八的傳音,大長老就已是將所有的族眾召集至組中的空地上,按著那大陣的方位一一排好。
這萬生靜心大陣已是數十萬年沒有啟動,大長老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步走進陣眼的位置。
悠長的嘶鳴在天地間輕輕迴盪,似有鐘鳴也似有鼓響,那奇異的調子帶著層層點點的金光從族地中擴散而出,撞在四散的血煞之氣上,就像是清晨枝葉上的雨露沾染到陽光,無聲息的消散。
小十八費勁全力奔回族地卻是不得入內,那操控結界的陣旗在白澤手中,他不在,大長老又在佈陣,小十八隻能苦命的繞著那結界不停地狂奔,用速度甩開身後一直試圖攻擊它的妖獸。
“大哥,有沒有覺得不太對?按咱們之前的計劃,這個時候這血煞之氣應該已是可以供咱們去衝擊法陣,你看這飄來的血霧,細細淡淡,遠遠不夠。”
處在一方隘口出的大頭兇獸,碩大的頭顱上,只一顆渾圓的眼珠,左右合攏快速眨著。
“怕是老五那裡遇到了難纏的對手,”一條人身蛇形的蛇妖,一頭金黃的捲髮長至腰間,蓬蓬軟軟的將赤|裸的上半身擋住大半。
“難纏的對手?”那一隻眼詫異的怪叫:“咱們之前不是已經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那老三可是推算了無數次,說這次定是能得手。”
“可老三也說,這卦象中帶著異動,只有那異星到此咱們才有希望,但也因為異星的出現,可能會有無法預料的結果,能有希望已比從前的無數次都好上太多。”
蛇妖立著身子,雙眼落向那草原的方向,思忖了許久轉身對著那一隻眼下令:“不能等老五,咱們兩個迅速破陣,這血煞之力不夠,我們就用自身的力量來補。這一次沒有那天地正氣的壓制,應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