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父君就想派人過來檢視,但受收到你求救的訊息,父君顧不得這許久,只交代給大哥就匆匆過去蠻荒接你。
“這十多年,山下一直有人守著,這二人的行跡其實早就在掌握之中,只是一直沒能得知他們來這聖地的目的,所以就放任他們在山腳下轉悠。”
有人在山下探查之事,他們兄弟幾人一直知曉,只沒成想這種事也能被彥小七撞見,這般運氣真不知該如何說。
“這百年不見,你的修為又精進不少嘛,這神魂的力量似是較之前壯大了不少,還懂得分出神識在飛蟲身上。”
這般細微的操控,彥鈞學會也沒多少年,他揉著彥小七的肩頭,只覺自己年長的那幾萬歲,在她面前變得毫無優勢。
彥小七咧著嘴低頭笑,微微有些心虛,那神魂的強度是被羲煜一次次神魂糾纏間硬是磨礪出來的,分出神魂的術法更是在他的強迫下,一次次分出心神到他的體內才學會的。
一直到現在,她分出的神魂還有那麼一縷落在羲煜的體內沒有撤出,那一縷神魂一直沒有傳來任何聲響,這也是她現在能如此安然的原因。
彥小七生怕彥鈞會追問那神魂分離之法,低著頭乾笑,死都不搭話。
彥九不在,彥易這個青丘儲君就異常忙碌,將那二人捉住,也不多停留,同彥小七聊了幾句,就帶人回去。
彥小七沒想到這位大哥些年做事越發的利落,趕緊拉著彥鈞湊上去,讓他將那二人敲暈後,強行從那位山哥的戒指中找出了那極為神奇的棋子。
“你要這個做什麼?”彥鈞捏起一枚細細打量,完全沒看出其特殊之處。
彥小七將那幾枚棋子放在掌心細細打量,那玉質極為細膩,似是在手中摩挲的久了,圓圓一顆極為油潤,陽光下還帶起潤澤的瑩光,棋子下方用極細的線條勾著陣法,只有凝神後細細看去才能窺得一二。
她學著那位山哥的做法也將那棋子在手中慢悠悠額顛著,只好半晌,那結界都沒有傳來任何反應。
“果然還是要配合相應的心法,”她稍稍有些鬱悶的將棋子往彥鈞手中一塞:“剛剛那個山哥就是這樣顛了幾下,那佈設在寒湖上方的陣法就顯出了原形,結界最為薄弱之處竟是泛起了白光,若是你們再晚到上半個時辰,這結界就被他們破開了。”
這東西這有這麼神奇?彥鈞忍不住低頭再一次細細打量那幾枚棋子,卻依舊看不出其中的玄機。
“你到這裡是來看錦蓮的吧?”彥鈞將那棋子收好,只能等彥九回來拿給他檢視,那讀心的秘術只彥九才會使用,想要審問那二人,此時也是急不得。
“是啊,百年沒見,也不知她在這山頂可還習慣,當初說要經常過來看她的,誰知一離開就是百來年。”說起這個,彥小七也是無奈。
彥鈞知道她這悶悶的語氣從何而來,也不逗她,只將她向前推了推:“我在一旁等你,咱們晚一點一起下山。”
雖然彥小七沒說,但彥鈞還是聰明的發現他這個妹妹應是被困在了山腳的大陣裡,所以才會誤打誤撞的遇到那二人。
有人帶著下山自然好,彥小七歡喜的點頭:“說好了的,你可不要先走。”
這青丘的聖地自古以來就是九歲蓮的生長之地,錦蓮在此並無半點不適,只是那寒湖,因為沒了雪山頂那寒冷徹骨,湖水褪去冰冷,只稍稍有些涼。
彥小七翻找出羲煜給她的可以破開結界的玉符,指尖掐訣進了結界。
“暖暖?”
梳著沖天辮的錦蓮,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識海中,依舊還是那小女孩一般的相貌,嬌俏可愛。
“錦蓮,別來無恙?”彥小七嘻嘻笑,雖然心頭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就別重逢的欣喜卻是止不住。
錦蓮沒有一點怪罪她的想法,只奔過來拉著她的手:“好久不見,你好像又變厲害了。”
身為遠古的聖物,錦蓮對氣息的變化格外敏感,她皺著小鼻子似是聞了好一會,又不解的說道:“好奇怪呢,你明明還是處子之身,為何這識海中會有男子的味道。”
彥小七一個趔趄,漂浮在湖中的身子都忍不住向水中沉了一截。
發現就發現,幹嘛非要說出來,很羞恥的好不好!
“咳,錦蓮,你知道我拜了個師傅嘛,有時候修煉的時候,他需要在一旁指導我。”
這話說的彥小七自己都聽不下去,若是親親抱抱是一種修煉,那她無疑是極為勤奮的一個弟子!
“不是啊,暖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