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疲憊還是需要徹底的放鬆來調節。
彥小七又開始做一個斷斷續續像是片段般的夢,夢中的她是一位青衣少女,每日裡最喜歡駕著雲頭四處亂轉。她沒有父母沒有兄長,也不知出身。
她喜歡駕著雲頭去結識各路神仙,跟他們猜拳、喝酒、打牌,每天都是醉生夢死般的快活。
直到有一天,她喝醉了酒駕著雲直直的撞上了一朵金色的雲頭。
那金色雲頭上探出的面孔讓她驚恐,更讓她驚恐的是少女酒醒後對男子迸發出的情意,那夢中透出的青澀、歡喜、甜蜜,就如同蟄伏在她體內的那道聲音,讓她慌亂、不知所措。
彥小七劇烈的掙扎起來,試圖從這個夢境中脫離出來,她不要做夢的時候都擺脫不掉某人。
“做惡夢了?”帶著分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彥小七如同溺水之人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將對方摟緊。
仙人的夢光怪陸離,早些年間,還有人無聊的四處蒐集,然後出了一個話本子。那個話本子羲煜也買來瞧過,只看了一眼就丟在一旁再沒碰過。
對於一個從沒有夢的人來說,那其中的記載實在無法理解和想象。
彥小七將頭埋在羲煜的胸口蹭了好半晌,突然神魂會回體。
比噩夢更殘酷的就是現實比夢境更可怕!
她僵硬的收回雙手,身子往後挪了挪,又挪了挪,一揚頭,就看到羲煜關切的臉。
這個時候說點什麼才合適?還是自己直接將鞋底招呼在他臉上更解氣?彥小七抬手推在羲煜的俏臉上,一軲轆翻身下到地上。(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五章 誰佔便宜
四目相對,明明自己才是更有立場、氣勢最足的那個,但彥小七接觸到羲煜那有些不解的目光,還是彆扭的將視線移開。
大紅的斗篷已經揉皺,露出其內欺霜賽雪的肌膚,胸前緊緊抓著斗篷的小手,瑩潤如玉,如同雕琢完美的藝術品,少女咬著唇輕皺著眉,似是有著無限的憂愁。
彥小七正想著應該怎樣斟酌語言才適合,就見羲煜突然從榻上翻了下來,直直的朝著她走來。
“喂,喂,你,你別過來,咱們有話應該好好說,你再這樣沒事動手動腳的,我可真的是會翻臉的,你知道嗎?”彥小七抓著斗篷不停的後退,只為能拉開同羲煜之間的距離。
“你的意思是沒事不可以動手動腳,但是有事了就可以?”彥小七的緊張和戒備讓羲煜停在原地。
“瞎說!”彥小七又快速的退開幾步,幾乎要走到門邊這才稍稍覺得有一點安全感:“不管我願不願意,你現在也都變成我的師傅了,既然這關係脫不開,那我希望咱們以後能和平相處,你不要動不動就湊太近,知道嗎?”
“你這是在立規矩?”羲煜突然有些好笑。
“怎麼會,我這明明是跟你商量咱們之後的日常相處,你不能總讓我覺得不自在對吧,再說,誰家的師傅動不動就佔徒弟便宜的!”
彥小七這話說完就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把徒弟娶回家的就有那麼鼎鼎大名的兩位,其他的神仙更是數不勝數。
“你覺得我抱著你睡覺是在佔你的便宜?”羲煜反身坐回榻上,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彈。
彥小七很認真很用力的點頭:“原來你還知道!”
“可是你睡覺的時候也在抱著我,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在佔我的便宜?”手指彈動的速度加快,羲煜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又爬了回去。
“明明是你抱著我,我的胳膊實在是沒地方放!”彥小七氣的大叫,誰稀罕抱著他!就算那懷抱帶著莫名的熟悉和渴望,她也從沒想過要同他太過親密。習慣是這世間最可怕的存在,若是有一天自己習慣他的存在,那又該如何自處?
被撩撥的狐狸氣的跳腳,羲煜變態的心理瞬間得到滿足,他倒是很想繼續逗弄彥小七,但殿外,永明已經轉悠了幾個時辰,那群老傢伙怕是已經徹底按不住。小狐狸跳腳雖然可愛的緊,也不能逼得太狠,不然定出明確的條條框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羲煜慢悠悠的起身,一步一步行至彥小七身側,在她戒備的目光中抬手理了理她的斗篷,又在她的頭頂揉了揉:“換好衣服,我們該出去了。”
在流火殿裡一關就是四天,晾著所有的賓客,就算彥小七之前的狀況很是緊急,也已是所有人能接受的極限。
若不是羲煜行事一向如此,那群老傢伙活得久了,就喜歡這種被虐的調調,他的殿門早已被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