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在地上刨了幾刨,地面便被挖出個小小的石坑,用力一彈,“嗖”一聲便撲到了彭倨面前,彭倨不提防它竟然快捷如此,吃了一嚇,立時短匕揮動,卻聽“鐺”一聲響動,短匕擋住了薛荔的利爪。乘此良機,飛虎從旁一口咬來,“喀”一聲咬在彭倨肩頭,彭倨悶哼一聲,一腳飛起,踢在飛虎肚子之上,飛虎“砰”一聲給踢出丈餘,藉此力道,彭倨瞬息閃出十來丈遠。彭倨化成乾屍,身如鋼鐵,卻給這一咬,將肩頭咬出兩個小小的窟窿來,卻是兩顆虎牙牙印,不由得又氣又恨。若論術法道行,魏子馮歡,都不是彭倨對手,兩人聯手,卻又稍占上風。彭倨化身乾屍,雖被咬了兩個窟窿,卻無血可流,咬牙恨聲道:“今日就看看我的真本事。”說著雙手結印,猛然叱道:“移形幻影###!”喝斥聲中,地面立時開裂,裂開的山石之間冉冉騰起藍色的煙靄。
此刻已然入夜,月光之下,這藍色煙霧瞧來無比鬼魅,這煙霧瞬時凝聚,不多時便聚成了數個人影,這人影與乾屍一模一樣,隻手中沒有不借化出的短匕。彭倨一聲厲嘯,那幾個人影便與彭倨一齊飛身而起,朝飛虎撲來,薛荔一聲冷笑,道:“是幻象,別管。盯住那個手裡有匕首的才是真身。”飛虎一聲大吼,扇動雙翼,飛身撲向手中持有匕首的乾屍,誰料它才一動,那匕首突然消失,出現在另一干屍手中,飛虎立時一怔,不知道是匕首換了手,還是人和幻象換了位,一怔之下,幾個乾屍齊齊撲到,齊齊出手,“砰”一下將它打飛,手中有短匕的乾屍,也乘機一刀斬在它的黑翼之上,將半個翼尖劈了下來。飛虎嚇了一跳,道:“是真的,不是幻象。每一個都是真的。”薛荔咬牙道:“不,只有一個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幻象。只是她動作很快,可以瞬間和幻象互換。因為太快,你才會以為所有的幻象都是真的。”飛虎雙翼護身,道:“你怎麼知道?”
薛荔哼了一聲,道:“我現在是薛荔之身,能瞧破幻象。她現在正在幻象之中不停的轉換位置。“飛虎搖頭道:“能看出來破不了有什麼用?”薛荔一聲怒號,喝道:“誰說破不了,你別動!”飛虎一怔,瞧見彭倨已經朝自己撲來,瞬間便到了面前,不由得駭然叫道:“你叫我別動?想叫我死嗎?”他雖如此叫喚,卻真的一動不動,彭倨短匕瞄準了他的咽喉,一刀切下,孰料刀才近喉,“砰”一聲響,薛荔一爪子拍在她腦袋上,將她摔出十來丈遠,人一打飛,那一堆幻象立時消散。飛虎的喉頭上卻給劃出一道紅線來,飛虎只覺喉頭刺痛,嚇得魂飛魄散,化回人型,用手一摸,雖有淡淡血痕,卻只是劃破了皮,並無大礙,心頭後怕,忍不住道:“幹什麼不叫我躲?”
薛荔哼了一聲,道:“要用你作誘餌。她攻擊你的時候,不能換身,正是我出手的時候。”飛虎冒一身冷汗,道:“要是你出手沒她快怎麼辦?”薛荔陰森森一笑,道:“你怕什麼,你要是死了,我一個人也打不過她。我是有把握的。總不成我拿自己的命來作賭注。”飛虎嘀咕兩聲,倒沒了言語。卻見彭倨給摔出十來丈,搖搖晃晃兩下,“撲通”一聲倒地,再無動靜,飛虎嚇一跳,道:“你可別把她給打死了,死的夫人可用不上。我們這禍可闖大了。“薛荔皺眉道:“她使詐的。我那一下,怎麼可能殺得了她。”說著薛荔搖身一晃,重新化為魏子;兩人慢慢逼近,陡然間,彭倨卻陡然跳了起來,尖叫道:“你們這兩個畜生!”馮歡嚇了一跳,魏子卻一跺腳,道:“快追。這是幻象。”
說著一把提起馮歡,望空飛起,飛在空中,果見一股黑氣朝瞿父山的亂岡中竄去。兩人不敢稍停,急追而去。初一搖頭道:“這個彭倨鬥不過他們。會被捉住的。”殷毓黧心裡記掛著馮歡能解去碧磷雷澤之毒,道:“咱們跟過去瞧瞧。”初一點點頭,尾隨而去,跟不多遠,卻見彭倨已經快被兩人追上,相距不過十餘丈,魏子心急,飛行中猛然結印,叱道:“深動微妙,解道根元!”那定水帶立時捲了數個水魅,閃電般撲向彭倨背心,彭倨無可奈何,無可躲藏,給定水帶“砰”一下打在後背,立時自空中栽了下去,“砰”一聲撞在地面的一塊山石之上,“砰”一聲撞在地面的一塊山石之上,忍不住“哎喲”一聲叫喚。馮歡魏子立時掉落,瞬時一左一右將她堵住,馮歡冷冷喝道:“彭老大,你還有什麼花招要使?”
第一百零四節 援手
聽得馮歡這話,初一立時一震,四望兩眼,汗毛直豎,殷毓黧大是詫異,道:“怎麼了?”初一顫聲道:“你多看看就知道了。”卻聽此刻彭倨格格笑道:“你們這兩個瘟神,與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何必苦苦相逼?”馮歡尚未答言,魏子卻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