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4)

ia law)的基本教義證明壓迫女性是正確時,我總覺得反感。我希望二十一世紀的伊斯蘭教領袖能夠改變他們對於性別議題過時的觀點,讓自己開放心胸採用更溫和 且革新的方法。我瞭解這些想法聽起來可能有點天真,特別是對阿富汗這種被伊斯蘭基本教義派把持、並迫使溫和派噤聲的國家而言。然而我認為從伊斯蘭教的社會本身改變才是唯一的出路。

對話胡賽尼(4)

10。 問:《追風箏的人》一書是以兩個男人之間的友誼為中心,並且故事是由男性的觀點敘述。在你的新書裡,故事聚焦在兩名女性角色之間的關係,並且交替地從她們各自的觀點詮釋故事。你為什麼決定這次由女性觀點書寫?在這些獨特的女性角色和她們之間的關係中,是什麼吸引了你?

胡賽尼:在我完成了《追風箏的人》之後,我一直對於寫個有關阿富汗女性故事的想法相當著迷。第一本小說是以男性為主的故事,當中所有的角色除了阿米爾的太太索拉雅之外都是男性的角色。在《追風箏的人》中,有關阿富汗社會的一大部分面向是我所沒有碰觸到的,而且我覺得這一整個部分是相當具有故事性的。畢竟過去三十年間,有太多的事情發生在阿富汗女性身上,特別是在蘇聯人撤離而派系間鬥爭爆發之後。由於內戰的爆發,阿富汗女性的人權因性別而遭到踐踏,例如被強暴或被強迫結婚。她們或被當作戰利品或被推入火坑賣淫。當塔利班政權建立後,塔利班對女性強加許多不人道的限制,不僅限制她們的行動與表達意見的自由、禁止工作與受教育,同時騷擾、羞辱並毆打她們。

在23年的春天,我前往喀布林,我還記得當時我看到穿著傳統蒙面服裝的女性坐在街角,身邊跟著四個、五個,甚至六個小孩,乞求著路人施捨零錢。我記得 當我看著她們成雙走在街頭,後面尾隨著她們穿著破爛的孩子,我會想要知道生命已將她們帶往何處?她們的夢想、希望與渴望的東西會是什麼?她們有談過戀愛嗎?她們的丈夫是誰?在蔓延阿富汗二十年的戰爭歲月中,她們失去了什麼?

我與許多在喀布林的女性談過,她們的故事都是真實且讓人心碎的。例如,一個有著六個孩子的母親告訴我,他當交通警察的先生一個月僅收入四十美金,而且已經六個月沒有拿到薪水了。為了過活她必須向朋友或親戚借錢,不過因為她無法還債,他們已不再借給她了。因此,她只能每天帶著她的孩子到喀布林不同的街道角落裡乞討。我跟另外一個女性談過,她說她隔壁孀居的寡婦,因為無法忍受饑荒所帶來的死亡,把老鼠藥塞入麵包中 餵食她的小孩們,然後自己也吃了它。我也遇過一個女孩,她的父親因為散彈槍造成下半身麻痺,她只能與她的母親從日出開始就在喀布林街上乞討直到日落。

當我開始寫《燦爛千陽》之際,我發現我自己不斷想起這些充滿韌性的阿富汗婦女。雖然她們不見得是引發我描寫萊拉或者瑪麗雅姆故事角色的靈感來源,不過她們的聲音、面容與堅毅的生存故事卻一直縈繞著我,而且關於這本小說,我有一大部分的啟發是來自阿富汗女性的集體精神力量。

11。 問:《追風箏的人》被相當多的讀書會採用,也被相當多的城市或社群把本書納為公眾讀書計劃的一部份。你覺得為什麼會這樣?你認為人們可以從你的故事中得到些什麼?

胡賽尼:《追風箏的人》有相當多的層次,為讀者提供文化、宗教、政治、歷史與文學的觀點討論。不過我猜想這本書會受到讀書會的歡迎,相當大的原因是因為這本書是 貼近於人性的故事。因為友誼、背叛、犯錯、救贖、以及父子之間的情感等主題,舉世皆然,並不僅只存在於阿富汗,這本書已經跨越了文化、種族、宗教和性別等 鴻溝而與各種背景的讀者產生共鳴。我認為讀者是在響應本書中的各種情感。

12。 問:《追風箏的人》改編的電影現在已經在中國拍攝了,預計何時會完成?你如何看待你的第一本小說改編成電影?

胡賽尼:這部電影在26年12月已經拍攝完成了。據我所知,這部電影會在今年的秋天上映,也許會在11月吧。

拍電影這件事是一次超現實的經驗。寫小說是一種非常個人和孤獨的事業。電影製作完全就是一個合作的過程。因此看見許多人四處奔走,試著把我非常個人的創作轉化為給一般大眾的視覺體驗,是相當有趣且奇怪的。這是一次相當獨特的經驗,目睹我的想法以視覺的方式來詮釋。

對話胡賽尼(5)

除此之外,我已經認知我在書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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