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慧遠聽到這個事情,慌了陣腳朝慧真問道。
“還能怎麼辦,剛才掌教大師讓武修殿的人下山去尋你了。”
“什麼?武修殿?”慧遠又嚇出了一身冷汗。武修殿是山谷寺裡武僧修煉的地方,平時只是負責練武修行,寺院沒什麼大事,他們是不會出動的。現在居然下山去追自己,自己這回可真難逃一劫了。
“你還是快逃吧,現在你說不清楚了”慧真道“剛才你是不是見到老師祖了?”
慧遠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想起剛才老和尚的話。覺得老和尚似乎知道什麼。
“是老師祖讓我來的,還讓我把這個給你”
慧遠看著慧真遞過來的東西,是一個手鐲。卻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也沒心情管這些。收了手鐲。等慧真走後,不敢再出去,趴在菜園的樹下,躲到晚上。在廚房裡尋了幾個冷饃。沿著小路偷偷溜下山去。
……——
山下村口供上山的香客歇腳打尖的茶檔,此時人聲鼎沸。門口偶爾路過的人,拋下一兩個銅板提個油紙包的饅頭向山上走去。
“誒,你們聽說了嗎?山谷寺飛來的那尊佛像不見了……”
“是啊,當年佛像自己飛到廟裡,大家都說是菩薩顯靈。山谷寺也因為這件事,香火鼎盛。現在怎麼不見了?……”
“要我說啊,肯定是廟裡的和尚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菩薩看不下去了,才走的……”
“誒,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山谷寺的法師個個都是潛心修佛的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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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道士。大約而立之年的樣子。面前的碟子裡擺著三兩個什件,卻沒見他動筷子,只是靜靜的端著茶碗。
卻說這個道士,原來就是山谷寺的那尊佛像。走出了當年山谷寺的主持宏覺法師的封印後,藉著被封印時所受的香火氣息,掩蓋了身上的妖氣化成|人身。本想去幫那個每天禱祝的女孩醫好母親的病,出來後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女孩的家住何處。當年在深山修煉的與道家功法同源,於是出來以後,就變化成道士的模樣。在茶檔裡聽那些人胡吹,希望能打探到一點眉目。沒想到女孩的事沒打聽到,到是聽到不少關於自己的傳說。原來幾年前宏覺將自己雕刻成佛像帶回寺廟,下封印的時候,這些人不明所以,只看到自己從天而降,還認為自己是菩薩下凡。聽了一會,道士就走出茶檔。自己這個樹妖被說成菩薩下凡,想想都可笑。要是這些人知道自己其實是個修煉千年的妖怪,不知道又會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從茶檔出來後,暫時沒有什麼事做。樹妖決定回寺廟等第二天女孩來寺廟禱祝。
寺廟門口,圍著一大群人。本來擺放樹妖的那個大殿門口被一群和尚堵住了,不許香客進入。樹妖發現那個女孩也在人群中。正準備上前搭訕,忽然一個人影站在了面前。
“阿彌陀佛,觀天地。念非常。觀世界。念非常。觀靈覺。即菩提。既然道友能走出來,又何必再執著於表相一念之善,與人方便。一毫之惡,勸君莫作。
衣食隨緣,自然快樂。算什麼命?問什麼?欺人是禍,饒人是福。天眼昭昭,報應甚速。諦聽吾言”
樹妖大驚,定睛一看。眼前站著一個老和尚。穿著一件灰白色的沙門長衫,髮鬚皆白。臉上還沾著灰塵,長衫打著幾個補丁。從表面看,毫不起眼。但是站在面前,卻讓樹妖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樹妖心中已知曉,面前這和尚必是修為高深的得道高僧。樹妖不敢怠慢,連忙作了個輯手,應道:
“大師有禮了,佛念存於心。道法在自然,何為空?何為物?唯心所見,唯心所念。道之在我之謂德”
那和尚聽了樹妖的言語,並不作答。只是雙手合十,雙目微睜。朝著樹妖的眼睛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樹妖望著老和尚的背影,心裡驚懼萬分。剛才老和尚看自己的那一眼,自己好像被人從頭到腳看透了的感覺。驚出了一身冷汗。
由於那個老和尚的存在,樹妖不敢再在山上多呆。轉身下山,又奔村口茶檔去了。
卻說樹妖來到茶檔後,找了個空桌子坐下。一邊聽著茶檔裡的人胡吹,一邊等那女孩下山。再不敢去那山谷寺了。周圍的那些人說的事情,無非就是張家長李家短。要不就是山谷寺的佛像不見的什麼地。樹妖不感興趣。等了一會,女孩還沒下山,樹妖實在無聊的緊。想想自己在深山修煉千年,只在化神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