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斯斯文文的西裝男子朝前努了努嘴。豐彪抬頭一看,剛才還狂吼亂叫的馮胖子此時大張著嘴,立在那裡呆若木雞。一塊五千元的籌碼正嵌在他的嘴裡,一顆門牙掉落在地上。三米外賭臺的另一邊,女郎輕輕的扶了扶推在頭頂的太陽鏡,掏出一張潔白的紙巾擦了擦手。
目送著娉娉婷婷飄然而去的豔裝女郎,西裝男子跟風彪耳語幾句。豐彪立刻帶兩個人悄悄離去,馮胖子也被服務生攙扶上樓止血療傷。
走出「夏娃夜總彙」的葉雪晴,緩步走向停車場。微微的夜風拂起她爆瀑般的長髮。靴跟在水泥地面上叩出一串清脆的響聲。想起剛才馮胖子那副狼狽相,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小姐好雅興呀!」雪晴剛剛要跨上一輛巨大的火紅色MGNC—II型摩托車,卻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三個彪形大漢呈品字形把她包圍在中間。
「哼!莫非夏娃夜總彙不許人贏錢麼?」冰冷清脆的嗓音噎得豐彪不禁一頓。
「少廢話,哪條道上的?跟我們走一趟!」豐彪一努嘴,兩個手下撓身而上。
不料電火石般的一瞬,兩個手下已經捂著肚子便蜷縮在地上。一顆汗珠沿著豐彪的鬢角滑落下來。心頭劇震,好快的身手!自襯這兩個手下合擊,連自己也不易應付。刷拔出匕首,豐彪一咬牙撲了過去。
眼前一晃,那女郎不退反進,纖纖右手叼住豐彪揮出的左拳,側身抬起右腳刷一個四十五度向上斜踢。優美的一道曲線,秀氣的小蠻靴跟裡彈出半寸長的鋒刃,恰好掃過豐彪的右腕,一串血珠飛起,雖然校�喬城車囊壞闌�郟�慈梅岜氳呢笆追沙隼顯丁2淮�惺接美希��奐洌�÷�ザ盜嘶乩囪フ粕ㄔ詵岜氳牧成稀C坪咭簧��岜牒淙壞溝亍�
一個漂亮的旋轉,雪晴俏生生的落在地上。
「廢物!」雪晴似乎對自己的身手還不非常滿意。皺皺俏挺得鼻子,吹彈可破的粉面上閃過一絲輕蔑的冷笑。
「難道……妳……妳是……夜……」豐彪昏死過去!
「說對了!」雪晴跳上摩托車,飛馳而去。
不錯,葉雪晴正是金剛會切齒痛恨的「夜玫瑰」。今天清晨無意間,在自己一處住所的陽臺上看到夏小陽追菲菲進了一條陋巷。後面緊跟著進去了五六個小流氓。認出那些是金剛會最下層的小嘍羅。她知道小陽的身手,料想不會有事。可是到了晚上從報社下班回家,她還是覺得心神不寧。白天幾次電話都沒接聽,發的簡訊也不回。
晚上雪晴偷偷摸進那所一共沒有幾戶居住的舊樓,終於在底層一戶的鐵門外聽到裡面隱約傳來小陽痛苦的嗚咽聲。用髮卡撬開門鎖,衝進去放到了老七,將小陽救了出來。帶小陽回到自己的住所,安頓在的床上。看著歷經折磨得女警官沈沈睡去,葉雪晴留下一張字條,趁著夜色向城西出發了。
夏娃夜總彙的經理辦公室裡,此處的老闆西裝男子齊敬軒惱怒異常。旁邊沙發上躺著哼哼唧唧的馮胖子,豐彪和兩個手下鼻青眼腫的垂首立在一旁。一頓訓斥過後,拿出兩千塊交給豐彪作湯藥費。
這時一個手下近來說︰「老闆,金龍他們幾個來了,說有重要事情報告!」
「叫他們進來!」
「是!」
離夏娃夜總彙不遠的一條陋巷口是一家廢棄的醬菜作坊。一口口半人多高腰鼓型的大缸堆在一旁。這時一輛巨大火紅色的摩托車緩緩停了下來。夜玫瑰雪晴壓根就沒離開。方才裝作賭客進夜總彙摸了下地形,她要再走一趟,去盜出記載金剛會販賣搖頭丸往來賬目的晶片。
雪晴摘下頭盔,將長髮盤成髻隴在腦後,長及肘間薄薄的皮質手套套在手上。又取出一個蝴蝶型眼罩戴在臉上。一個英姿颯爽的惹火女郎「夜玫瑰」俏麗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這時,不遠處的陰影裡站起一個瘦小的身影,竟是老七。
「臭表子,妳死定了!」一陣恨恨得低聲咒罵迴盪在陋巷之中,可惜「夜玫瑰」沒有聽到。
原來,在地下室遭到襲擊。老七忍住劇痛滾到角落裡假裝昏迷。眯起眼睛他看到,一雙性感的鮮紅高跟女靴從自己身邊走過。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身材惹火的皮裝女郎解下了女警夏小陽的綁繩。偷聽對話得知,她就是夜玫瑰。聽到夏小陽要殺了自己嚇得他不敢動彈,任憑小陽對自己拳打腳踢,趴在地上裝死。
幸好夜玫瑰制止小陽說︰「算了吧,別臟了手!」才撿回來一條命。
兩個女郎臨走時,夜玫瑰高跟靴狠狠地碾了一下老七還在高舉的**,疼的他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