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胥到了齊國。
他把自己的兒子亦列為隨行人員,卻于歸國之際,將之留在齊國,託交齊國大臣鮑氏照顧。
把這件事情透露給夫差的是西施。這一天,她一早就似乎有些不適,夫差對她說話,她也心不在焉地敷衍著。
“西施,你怎麼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呢?”夫差問道。
“我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頭難過。”
“這還得了!”
夫差一直認為他和她是同心一體之人,對她肉體上的疾病或可有所不知,但不知她心頭難過,豈不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嗎?
“快告訴我,你的心怎麼個痛法?”夫差急忙攏緊了西施的肩膀。
“我過去是貧窮浣女,雖然受到大王恩寵,卻一直想回故鄉苧蘿村,重溫在溪流邊洗浣的生活……”
“為什麼?你不想留在我身邊,是不是?”
“不是這樣。我只是心裡很擔心……”
“你擔心什麼?”
“那個人……”
“你是說伍子胥?”
以“同心”自居的夫差,果然一下就猜出了這個名字。
“他把自己的兒子留在齊國。這樣做,明擺是準備無後顧之憂地幹一番大事。他平時就對我不友善,每次與他四目相接,我就渾身發抖。他要幹什麼勾當時,一定會把我當做第一個下手物件的!”西施邊喘氣邊說了這些話。
“你不用擔心。伍子胥這個傢伙!他要幹大事,我偏偏要讓他連個小事都幹不成!……西施,有我在,你還擔心什麼呢?”夫差摟著西施的肩膀說。
西施之名未見記載於《春秋左氏傳》及《史記》等正史,只出現於後漢時代編纂的《吳越春秋》等野史中。但西施似乎是真正存在過的人物。
吳王夫差為她大興土木,建造一些宮殿,海靈館及館娃宮等就是。此外,他又在清宵宮建造以“響屧廊”為名的迴廊。據傳,當她穿“屧”(木靴)走過時,這個迴廊會發出敲鼓一般的樂音。
建造宮殿及庭園當然要花費龐大費用,國力因而為之削減。
但伍子胥這時候的任何諫言,只會帶來相反效果。
夫差是憧憬中原燦爛文明的浪漫君主,與鞭打屍體以達復仇目的的人根本扞格不入。
伍子胥察覺西施後面有范蠡在操縱,但他知道把這樣的事情說給夫差聽也是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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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疑心這麼重?莫非你的腦筋已經老得不管用了!?
其結果,必然會受到如此奚落,他想。
把兒子留在齊國,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