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綱的唇故意從雲雀的耳邊擦過,灼熱的吐息完全吹拂在對方敏感的脖頸上。
雲雀一僵,不由自主的憶起了上次在天台上的纏綿,怒火更加高漲起來,恨不得立刻將身後之人打得動彈不得。但是禁錮著自己浮萍拐的手如同鐵做的一般,任由他怎麼用力都掙扎不開,幽蘭色的眸子變得深沉,他突然抬起腳,使勁向身後踹去,在那人躲閃的瞬間一躍而起,如同一隻靈巧的貓一樣跳到了牆頭上。
“小云雀你……”綱做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唇邊的笑意怎麼都隱藏不住,嘴角翹得老高,“居然也會使出這麼卑鄙的招數呢。”
說罷,還狀似緊張的瞄了瞄自己的身下,曖昧的輕聲說道,“這裡廢了的話,還怎麼做快樂的事情,吶?”
雲雀聽了這話,臉色變得越來越黑,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天空。戰鬥狂委員長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的與人決鬥,何時使過踹人□來脫身的這種下三濫招數?只能說總是跟喜歡使詐的殺手鬥智鬥勇,以至於他也下意識的學會了些以前不屑於做的事情。
雲雀沒有意識到,其實剛剛他那一腳在一本極度有名的書裡面,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那就是女子防狼術中鼎鼎有名的撩陰腿,對付色狼來說,正合適。
好在綱不是普通的色狼流氓,不然以委員長那一腳的架勢,下面不能用是肯定的了。
“十代首領,晚上好!”稍微晚了點到的獄寺正好錯過了剛剛的一幕,所以並沒有發覺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只顧著熱情的與自家首領打招呼。
“晚上好,隼人。”綱收斂了剛才的流氓姿態,露出平日裡溫和的笑臉來,變臉速度之快簡直令咋舌,“還有武。”
“喲,阿綱,今天來的真早啊。”從拐角現身的山本快步走到綱的身邊,大手習慣性的按在了柔軟的棕發上,一張臉上滿是令人安心的微笑。不過在下一秒,他突然面色一變,有些驚奇似的用手在他們之間比了比,“……阿綱,長高了……”
“阿勒……”聽到這話,綱也是一愣,隨即望向身形高大的山本。以前總覺得連肩膀都夠不到,現在卻已經能夠很輕鬆的將手搭上去了。看來最近高強度的運動對戰,再加上一頓不落下的牛奶,還真是起到了效果,怪不得剛剛能夠順利的碰到雲雀的耳朵呢。
綱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剛才對戰中的細節,又抬眼去看雲雀,暗自比較了一□高。果然是成長期的少年呢,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他很快就能攆上這幾個總是俯視他的高個子了。
周圍幾個人可沒有他那麼高興了,臉上立刻充滿了危機意識。只是小個子就有那麼強大的殺傷力,長高的話,絕對會被壓著狠狠打壓的,後果不堪設想。
——絕對不能讓綱再長高了。
這是幾個人共同的心聲,其中也包括暫時不能恢復原本身體的鬼畜教師。
“沢田大人。”守候許久的切爾貝羅走到綱的身邊微微躬身,“全員到齊的話,就可以入場了。”
“你說全員?”獄寺有些奇怪的環視了一圈周圍,似乎又怕切爾貝羅不讓入場,小聲嘀咕著,“蠢牛可還在醫院呢。”
“雷之守護者已被我們帶來了。”似乎聽到了獄寺的疑問,切爾貝羅讓開了一段空隙,將不遠處正在望天抽菸的青年露了出來。
“……”被一堆人盯著不可能察覺不到,藍波扭過頭,朝著他們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晚上好。”
雖然是在看著一群表情各異的人們,可藍波其實是在偷著觀察自他出現後就沒有做聲的棕發少年。就算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都能察覺到對方身上隱隱流轉著的殺氣。他苦了臉,覺得這次真的離死不遠了——綱走之前明明強調過讓他在醫院裡好好養病的。不過說實話,他身上本來就沒什麼太大的傷口,唯二痛的也就是腰和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了。
這還是拜那個人所賜……想到這裡,藍波又覺得底氣足了不少,而且他是隻是來觀戰又不是打鬥,也不會添什麼亂,幹嘛用那麼恐怖的表情看過來。
正在藍波努力從綱微笑著的臉上看出什麼端疑的時候,對方突然抬眼,棕色的眸子與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他瞬間覺得心裡一涼,就好像正被獵人盯緊的獵物,身體下意識緊繃了起來。
好在綱的視線很快就轉到了切爾貝羅身上,大部分的殺氣都衝著裁判衝了過去,“是誰給你們的權利。”
說著這話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笑面的臉冷成一片,像是被凍住了,連視線都令人覺得刺骨得冷。切爾貝羅頭一次直面感受到綱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