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今天算是見識到豪門名貴們的惡毒了,不管榮天成在想什麼,她卻不想跟包括他在內的這些人再有任何牽扯!
“放我下來!”她可以自己走,不需要憐憫。
“給我安靜點!”榮天成目光陰冷,一把開啟車門,不等凌微微逃開,狠狠將之塞了進去。
車門毫不留情地鎖上,one77白色魅影嗖的一聲消失在夜幕裡。
凌微微看了眼車窗外,這明顯不是去維多利亞公寓的路!
“我要回家!”說完,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榮天成眉頭蹙得異常深,將車內暖氣開啟,依然沒能阻擋住凌微微的掙扎。
“放我回家!放我走!你到底帶我去哪……”凌微微望著緊握方向盤的俊美男人,知道車門被鎖了,但還是試著拉了拉車門祈求他放過自己,但榮天成根本不管她的歇斯底里。
她一刻也不想跟身邊的人呆在一起,他的身份讓她恐懼,他的寒顏讓她退卻,但他的柔情就似有毒的罌粟,明知道碰不得,卻吸引著自己靠近。
她快被這種感覺整奔潰了!
“我要下車!”凌微微一不做二不休,作勢就要去掰方向盤。此刻,榮天成終於動了一絲怒容。
他拽住她的手,車子突然急剎車,咻的一聲停在了路旁。
“想死?!”簡單兩字幾乎斂足了滔天怒焰,霸道的氣勢根本不容人挑釁。
他以前從不知她有如此聒噪,嘰嘰喳喳的話吵得他心亂如麻!
“唔……”毫無預兆地,她的唇被男人準確咬住,兇猛吸噬。
逼仄的空間裡,迅速升溫,情~欲的業火勢必要焚燬一切。
瘋了麼!
榮天成的確瘋了!
明明想看著她受折磨受欺辱,卻因為她受傷受責罵憐惜不已。他恨不得要將她整個吞到肚子裡,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熟悉的氣息,甜美如當年,不,比當年更甜,更讓自己為之迷戀……
好似一切都未曾發生過,她還是自己所愛的凌微微。
那麼單純乾淨、不染塵埃。
就是這種致命的甘甜,頓時掀起了他內心禁閉了五年的渴望!一種其他女人怎麼也填不滿的渴望!
恨她,想她,愛她,要她!
交織成內心最狂野的思念,化成行動上的佔有和侵略。
嫻熟的指尖滑過她的鎖骨,剝落她溼透的薄衫,觸控到光滑如玉的肌膚。
觸骨冰寒……滾燙的大掌貪婪的摸索,似是故意要在她身上擦出火花。
凌微微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但男人柔軟溼熱的舌又捲住了她的。
“不!”她瘋狂反抗,當看見自己在他蘊滿慾念的狹長眸子裡融下一片小小的身影,突然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微微……我恨你!”他含糊不清地說出心聲。
凌微微怔了怔,他的語氣裡哪有什麼恨意?
“微微”兩個字在他靈巧的舌尖輾轉,勝過無數甜言蜜語,那種從心底蔓延至身體的歡快,既陌生又熟悉得讓她心驚。
他到底是誰……
現在她全身都是溼的,再看榮天成,也好不到哪去。
突然想起自己在噴泉池中,她幾乎以為沒人會管她的死活,偏偏榮天成又出現在自己身邊……
她到底是該恨他,還是謝他?
凌微微空洞地想,自己曾經愛他麼?
望著在身上極盡溫柔的男人,腦子刻意塵封了一切,她使勁兒想,連片羽毛也捉摸不到。
唯獨自己的身體是不排斥他的,反而每一寸肌骨都在叫囂著想要更多……
她瘋了麼?!
怎麼能對一個剛見兩面的男人呈現出慾求不滿的模樣?
她是不是真像藍衣說的那樣——
她原本就是號稱天下第一蕩|婦的凌微微?
不!她不是!
當羞恥感迅速蔓延至胸膛,凌微微頓時清醒了不少。
猛然推開身上的男人,她瞪大了眼睛,不顧喉嚨沙啞咆哮:“滾開——我不是蕩|婦——”
旖旎氣氛突然被打攪,榮天成明顯不爽,深邃的瞳仁瞬間被怒焰掩蓋,還未完全消退的怒火,愈加張狂地暴漲了幾分!
“看看你這樣子,跟蕩|婦有什麼區別?!”原本以為會在極致的歡樂中暫時忘掉從前,但她突然排斥自己,猶如一根尖銳的刺狠狠扎進胸膛,提醒自己她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