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收回視線,找到了臥室頂燈的開關,“啪”的一聲按下:“你以為我想來!是你那群狐朋狗友把我騙來的,將我扔在島上就跑了!我想走都走不了!”
燈光乍亮,趕走一室的黑暗,男人本能地抬手擋在眼前,怒氣一觸即發:“誰讓你開燈的!”
“黑魆魆的什麼都看不見,為什麼不開燈?”她伶牙俐齒地反擊,冷嘲熱諷,“怎麼?害怕你頹廢邋遢的樣子被我看見,傷自尊啊?這有什麼,人是血肉之軀,又不是鋼鐵戰士,誰沒個傷心落魄的時候,我不會笑你的。”
一番話落下,房間裡死氣沉沉,寂靜到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莫瀟雲隱約聽到男人磨牙的聲音。
她忽而來了興趣,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走到他面前蹲下,丹鳳眼微挑,故作不解地問:“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太有道理了你無言以對?”
清楚看到男人眼底醞釀著驚濤駭浪,面頰凌厲的線條几乎可以殺人於無形,她繼續不怕死地刺激:“平日裡都是被你欺負,你勝券在握無所不能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生恨,今天看到你也會頹廢哀傷,也會一蹶不振,也會當縮頭烏龜,我忽然就放心了——畢竟,你終究還是個人嘛!”
話音未落,男人低垂的眼眸豁然睜開,眸中迸發出類似獵豹捕食時的兇險光芒!
下一刻,一隻手臂猛地抬起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