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這樣,無疑是要拉入黑名單了。
心頭煩緒,陳子敬打了個電話出去,“她找到我公司樓下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衛東卻聽懂了,吃了一驚:“這麼快?”隨即想到什麼,又說,“這幾天公司都在頭條新聞上,你今天下午又召開記者會,她想不找到你都難。”
陳子敬捏著手機,沒說話鱟。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衛東又問,有些為難,“一個活生生的人,總不能變沒了。她知道了你的身份,更加不會放手了。”
那個女人,起初他們都覺得是個冰清玉潔的主兒,又礙著是戰友的親妹妹,他們對他百般照顧,誰料相處久了才認識透徹,竟是個不折不扣的拜金女,無情又狠心。
當年在美國,子敬對她百般寵愛,他們都以為兩人會修成正果的,誰料她後來勾搭上一個富二代,再往後……
那些亂七八糟醜陋不堪的事,如今他們幾個做為旁觀者都不願回憶,可見一向有潔癖的子敬更是多麼厭惡。
可現在,她居然還有臉回來!
不知男人是不是也想起了那些事,臉色越發冰冷,眉宇緊蹙,似乎連說話的欲
望都沒有了,“先掛了,見面再聊。”
“嗯。”
推開病房門,裡面安安靜靜地,陳子敬悄聲走到床邊,見床上的人兒正沉睡著。
她蹙著眉心,帶著些焦灼煩憂。從側面看去,她五官柔和,長長的睫毛偶爾輕顫,顯得楚楚動人,左邊眉骨的那粒小黑痣,更平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韻味。
她是那種很耐得住細瞧的人,初看漂亮,細看更是有種驚豔的感覺,怎麼都不會看膩。雖然此時她臉色依然帶著病中的憔悴,但如果撫摸上去,一定軟軟乎乎,叫人不捨放手。
這樣想著,他已經情不自禁地坐到了床邊,伸出手去。
只是,修長有力的大掌還沒有接觸到女人柔軟的面頰,那雙丹鳳眼便緩緩開啟,隨即在看到他後驟然清明,乍洩出兩道閃亮的光。
“你來了?”
男人那隻未收回的大掌順勢捏在了她小巧玲瓏的下巴上,漠然的五官帶了些情緒,冷不丁地問道:“快過年了,想不想出院回去?”
他剛才進來時正好碰到她的主治醫生值班查房,順便了解了一下她的情況。醫生說她恢復的很好,再過兩日外傷痊癒,可以出院回去在家休養骨折的手臂和小腿。
一聽“出院”二字,莫瀟雲喜出望外,“可以嗎?我今天還問小護士,她說不能呢。”
男人笑了下,“我沒授意,他們當然不敢放你出去。”
這……管的也寬了。
想起這兩天一直擔心的事,她望向男人,“公司那事處理好了?我問了同事,他們說已經結案了。”
“嗯。自殺,沒什麼好查的。”
他冷漠的反應已經不是第一次,莫瀟雲也見怪不怪了,只是想到心裡的困惑,再度疑問:“聽說是上面不讓繼續查下去了,是你知會過的?”
他起身,伸手脫西裝外套,又解開領帶,眸光不看她,淡淡地說:“你關心這個做什麼?都說已經結案了。”
他刻意逃避,莫瀟雲心裡有些不滿,更加懷疑他是不是真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秀眉不由得皺起。可是,繼續問下去勢必會鬧得不愉快,她猶豫半晌,還是作罷。
放著以前的自己,若是懷疑案子有疑點,不管有誰施壓她肯定都要一探究竟的。可現在因為牽連的人是他,因為她對他懷著男女之情,心底裡竟然不願意去深究了,更感性化地說服自己,他一定不是那種人,一定不是。
男人從浴室出來,見她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劍眉微微擰起,似有不悅。
他掀開被子坐進去,手裡捏著一支香菸把玩,扭頭看著她:“我很好奇,如果我真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你會去舉報我嗎?”
女人眉眼一凜,盯著他冷肅的五官看了又看,不懂他這話的真實性。
“如果證據確鑿,我會舉報。”片刻後,她聽到自己冷漠地如是回答。
男人笑了下,不言語,而後將手裡的香菸丟到一邊去,回身一
把定住她的臉,湊上去直接封住她柔軟的唇。
“你這女人,真狠心!”男人似笑非笑地評價,而後吻越發深入,大手甚至鑽進她病號服中,隔著層層繃帶四處遊走。
莫瀟雲皺眉,想要推開他,可是一條手臂受傷,打著石膏動彈不得,末了只能扭過頭去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