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醜了也愛?”
“嗯?”
“殘了呢?”
“傻話,以後都好好的。”
“男人的話能信,母豬爬上樹。”
“……”
兩道影子在地上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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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投進窗子裡。
御凰雪翻了個身,懶洋洋打哈欠。
這是她的梨花宮啊,她久違的梨花宮,她自己的小宮殿,誰也奪不走。
“娘娘。”小元和小歌快步進來,掀起了簾子,笑吟吟地給她福身行禮,“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皇上要封您為皇后了,今後母儀天下,奴婢們也跟著沾光呢。”
“他說的?”御凰雪站起來,往牆邊的銅鏡走。
她以前用的銅鏡是八寶攢花鏡,鏡的四周鑲著翡翠寶石,黃金臺上擺滿了珍珠和美玉。現在這面鏡子就是普通的銅鏡,她的首飾倒是都送過來了,和胭脂水粉一起整齊地放著。
“娘娘趕緊梳妝吧,今天要給娘娘的爹孃扶靈遷墳呢。您睡著,皇上說不好叫醒您,叮囑奴婢們一定要轉告你。厚葬是厚葬,但是儀式只能省了,還請娘娘不要見怪。”
“昨晚怎麼不說?”御凰雪坐下來,拿起梳子慢吞吞地梳頭。
這個她倒能體諒,能減少阻力,讓事情順利完成就行,她也不在乎什麼儀式不儀式,但他完全可以昨晚就告訴她的。
“想必是皇上見娘娘您昨日高興,所以不想讓娘娘難過吧。”小歌利落地選了套素白玉的首飾給她戴上,再捧了套水青色的衣裙過來,小聲說道:“小元去給娘娘把早膳端上來。”
“好嘞。”小元樂呵呵地跑了出去。
御凰雪換上了衣裳,在鏡子前轉了個圈。
以前她每早換完衣裳,都會這樣轉一個圈,再跑去找娘和哥哥們,繞上幾圈,再繞去看帝炫天在幹什麼。
現在不必繞了,他和她一起住進梨花宮了。
《
p》那些多嘴多事的大臣們,又得說她妖媚惑主了吧?一群吃飽了撐著人,真想打掉他們的大牙。
匆匆吃了早飯,帶著兩個丫頭,直奔西側門。兩隻黑木棺已經放到了馬車上,正等她過來。
“皇上呢?”她左右看看,小聲問道。
“三哥在上朝,我代三哥送出城。”帝琰極不樂意的聲音從棺材後面傳過來。
她抬頭看,帝琰腦袋上包的白布還沒取,眼睛已經消腫了。
“那就謝了。”御凰雪瞟了他一眼,扶著小歌的手上了馬車。
“御十九你是得謝我,若不是我幫腔,你以為這事能成?”他跳上馬車,揮著馬鞭子往前走。
十幾侍衛趕著馬車跟在後面,御凰雪扭頭看,黑棺上蓋上了暗藍的布,上面沒有任何紋飾,但風吹過來,掀起布的一角,就露出了裡面金線繡的九龍穿雲圖案。
“御氏皇陵太遠,你不必去,侍衛送去就行了。”帝琰用馬鞭子把車門抵開了一點,低聲問:“你聽到了嗎?”
“帝琰,你別沒大沒小,以後得叫我嫂嫂。”御凰雪瞪了他一眼,把馬車門拉上。
“嫂嫂……”帝琰臉一綠,忿忿地說:“我才不會叫。”
“隨你的便。”
御凰雪掀了掀眼皮子,轉動手腕上的白玉鐲,想著怎麼才能跟著靈車一起去趟皇陵。當年就沒能好好磕兩個頭,現在有機會了,她一定要親手培土,親手焚香,親自送他們下到皇陵地道。
御家的皇陵不遠,一天能來回,大不了在那裡住上一晚,明天趕回來。他登基大禮要在四天之後舉行,也沒讓她插手準備的事,這裡不需要她,她為什麼就不能送爹孃的靈柩去皇陵呢?
“喂,帝阮,你攔在這裡幹什麼?”帝琰突然勒住馬車,大聲嚷嚷。
御凰雪推開馬車門,只見帝阮還穿著昨天那套粗布衣裳,正笑呵呵地拉著韁繩。
“幹什麼?”御凰雪大聲問他。
“你讓我去酒樓,我等了好久,你沒有來啊。”帝阮笑著說。
“我要送爹孃的靈柩去皇陵,你明天再來吧。”
“我也要去。”帝阮不由分說地往馬車上面爬。
“我說你小子,你真傻還是假傻?看到漂亮女人倒是不含糊,一個勁兒往前湊。”帝琰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四弟弟,只有她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