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王,大喜啊。”
他抬頭看,是崔丹和薄慕傾兩個人過來了!崔丹走在前面,薄慕傾走在後面,二人視線對上,薄慕傾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尖銳的光,隨即垂下眸子,衝他抱了抱拳。
“道喜道喜,聽說炫王新得了個大美人,是南街坊有名的酒娘。”崔丹靠過來,壓低聲音問他:“什麼時候我去瞧瞧?謦”
“怎麼,你也有興趣嗎?”帝炫天淡漠地問。
“我是去道賀,炫王別誤會,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崔丹狹長的眼睛微眯,樂呵呵地說道。
崔家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風
流。只要聽聞哪裡有美人,他立刻就會尋去,絕不會落後人半步。被他弄上榻的女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有時候還會一晚數女,放
浪到了極致。
皎公主恨他,恨得想剝他的皮。但皎公主又戀他,戀得近乎瘋了。只要他去找女人,她就會趕過去,先打女人再打他,兩個人拉拉扯扯地,也湊和著過了兩年。
皇上不管,皇上覺得男人女人多,是一種能耐。就算是他女兒,他也不會管她是否在此事上受了委屈,只要男人盡忠於他就行了。所以崔丹捱了打,還會找他抱怨,他也會訓斥皎公主。
你瞧,就是這些一群男人,阿寶怎麼會不把只娶她一人的薄慕傾愛進骨頭裡去?
“炫王,我新得了幾個美人,咱們下了朝,一起去樂樂?”崔丹又說。
帝炫天看他一眼,冷冷地問:“你敢嗎?”
“咦……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麟王嘛!”崔丹往四周看了看,俯到他耳邊說:“今天麟王可要倒黴了,你等下別多嘴。”
“哦?”帝炫天的眉毛輕抖,故作不解地問:“他怎麼了?”
“這小子太過猖狂,私下處
決了隋朝安不說……”
崔丹還要往下說,薄慕傾往前一步,低聲說:“快些走吧,去晚了,皇上會怪罪。”
二人往前看,那些大臣們已經開始一溜小跑,太監們也都埋著頭往前衝,氣氛確實挺緊張的。
後天就是皇后壽辰,所以宮中已經開始鋪新地毯,掛新宮燈。
“走吧。”崔丹趕緊往前走,明顯開始緊張。
薄慕傾看了看帝炫天,眉頭微擰,也加快了步子。
帝炫天夾在人群裡,進了大殿。帝琰和帝玥已經到了,帝麟卻還不見身影。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那人平常再猖狂,但上朝一定會很早就站在這裡了,還會訓斥那些晚到的,令那些人顏面無存,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嫣貴妃常拿此事為由,在眾人面前誇他勤奮。
能數年如一日,每天早早來上朝,也是他的本事。要知道,前一晚他常常都喝得爛醉,還會和女人玩得不知今夕何夕。
“三哥。”帝琰和帝玥和他打了招呼,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邊。
他點了點頭,朝站在另一邊的王叔們抱了抱拳,低聲問安,前後左右寒喧完了,才重新看向前方。
“你知道嗎,昨晚老二倒黴了。”帝琰往後看了一眼,湊到他耳邊,幸災樂禍地說道:“他從嫣貴妃那裡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美貌女子,居然上前去調
xi,硬把人家給上了。那可是皇后壽辰要獻壽桃的聖女,當晚就懸樑自盡了。”
帝炫天微微擰眉,扭頭看身邊的帝玥,這位弟弟一臉平靜地站在一邊,甚至還朝他笑了笑,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三哥看我幹什麼?莫非我頭冠沒戴好?”帝玥扶了扶頭冠,慢吞吞地問。
帝炫天也笑了笑,“很好。”
“你們笑什麼?難道是你們乾的好事?”帝琰眯了眯眼睛,一把抓住了帝玥的手腕,
小聲逼問。
“四哥說什麼呢。”帝玥還是笑,鎮定自若地說:“二哥這人的脾氣,你們還不知道嗎?”
“臭小子。”帝琰冷笑,鬆開了他的手腕,低低地說:“能耐了啊。”
“真不是我乾的。”帝玥不笑了,轉過頭,舉起右手,一本正經地說:“我發誓,若此事與我有半點關係,我天打五雷轟。”
“得了。”見他說得認真,帝琰也分不出真假,又轉過頭看帝炫天,小聲問:“那是你?”
“呵……”帝炫天不可置否地一笑。
“反正很痛快。”帝琰冷笑,揚頭看向高高在上的龍椅,眸子裡狂熱的光越來越亮,“你們說,父皇最近為什麼總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