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人若從正面鉗制你,你曲指,狠敲他脖子這處……”
帝炫天曲起食指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出位置,再拉起她的手指來尋找感覺。
“這樣?”御凰雪輕輕地往他的脖子上碰了一下,好奇地問道:“會有用嗎?這樣對沒武功的人來說或者能有點兒作用,對你這樣的,不是以卵擊石?別人會以為我是在撓他癢癢呢。”
“不管多強大的人,脖子也不可能強硬如鐵。用巧勁,讓力道透進去,他會有短暫的不適,你可以趁機脫身……”
他沒說完,御凰雪有些不服氣,小聲說:“那也不如直接一抓來得有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裡。”
帝炫天有些無奈,低聲說道:“不過,抓男人那地方,始終……不雅……”
他有些艱難地把話說完,滿臉古怪地盯著看她,好半天,才幹咳了幾聲,繼續說道:“若從你背後過來……”
“炫天皇叔,我們還是睡覺吧,明兒還要跑腿辦差……”御凰雪對他這套不感興趣,掐脖子什麼的,若遇上個高個兒,她手舉酸了還沒掐著別人呢。
帝炫天只好躺下,盯著她看了好半天,只見她果真眼睛閉著,呼呼大睡了,這才將長指落在她的唇上,輕輕撫挲,低喃道:“你倒是真能睡得著……那人是誰,居然敢吻你……你不在乎嗎?你的嘴唇應當只有我才能觸碰。小御兒,不是我,別人也可以嗎?”
風呼呼地在窗外刮,入秋,變天了。
月兒躲去了雲朵後面,她只蓋著輕紗,安靜地躺在他的身邊,沒伸手找他要庇護,也沒有像貓兒一樣蜷縮排他的懷中。
她變得如此強硬,厚厚的殼包著嬌軟的她,有時候凌厲到讓他心痛。
哪個女人,願意把自己變成刀子呢?只是世道太黑,需要她成為刀子,為自己撕開黑漆漆的天,尋到一朵光……
不料,他剛躺下,那假裝呼呼睡的女子突然一翻身鑽進了他的懷中,軟軟的小手往他衣服裡鑽,呼吸又輕又急。
“皇叔,只有你可以親我……”
他楞了一下,原來她沒睡!
“進來,我讓你進來……別醋溜溜的讓人厭了。”她勾起一條腿,纏到了他的窄腰上。
“小丫頭。”他抱住她,好笑地說:“我有多讓你厭?”
“好厭好厭……”她輕輕地說道,清淺的呼吸噴在他的脖子上,驀的,她張開嘴,往他教她攻擊的脖子處咬了一口……
尖牙利齒,毫不留情。
“滋……”他倒吸一口涼氣,猛地一個翻身,把她抱到了身上坐著,眸子沉光,低低地說:“越來越不老實了,既然都敢伸手抓了,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
“斯文點嘍。”御凰雪摸了摸肚子,笑了起來。一頭烏黑的發掃到他的心口上,癢至他的心底……
他終是沒敢太放肆,溫柔繾綣一番,放她睡了。
————————————分界線——————————————
燭光滅了,一捧月光從窗子傾洩進來。他披衣出去,申晉正在外面等著他。
“太子殿下,把那個小幫主捉來問過了話,對方給的確實是靜好王妃的令牌。不過,去的女人蒙著面紗,他們只管收銀子,也壓根沒想管面紗下的臉長什麼樣子。死的幾人都是十九夫人用藍繆蛇咬過的,和那個姓歸的人好像沒什麼有關係。”
他頓了頓,見帝炫天不出聲,又繼續說道:“依屬下看,靜好王妃不見得是主使。這是有人存心挑起十九夫人和靜好王妃之間的爭鬥,好漁翁得利。今日之事,本來我們的人是在暗中保護著十九夫人的,都是珂
離滄,他手段太狠了,走過之地全是毒霧,把我們的人都放倒了……這才跟丟了十九夫人。”
“找到何公公了現在的落腳處了?”他擰擰眉,沉聲問道。目光炯炯有神,一點都沒有因為剛剛的“力氣活”而顯出半點疲態。
“是,何向安那一年隨著於貴人一起從關外進京,三年前嫣貴妃和於貴人相鬥,他被牽扯進去,於貴人死了,他被大火燒傷,有一隻手徹底廢了。他早年也救過皇上,所以皇上格外開恩,放他出宮養老。都以為他回鄉了,其實他就在城外的山溝裡住著,養蜂放羊呢。不過,因為他怕招惹事端,改名換姓叫向大實。”申晉慢步跟在他身後,小聲說道。
帝炫天有自己一整條情報線,宮中那些有用沒用的人的去向都有記錄。帝崇忱在江湖上的結交在他三十歲這一年戛然而止,他原本就行事隱秘,除了心腹,沒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