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吻間喃喃自語的頻率麼。
來不及捉摸虛實搖曳的蟲翅日影。
一重重。暈成一輪一輪不加修飾的符號。滲進去。
無論長句。短句。
秒針上反射出的光線開始戀戀不捨的傾斜。且以風的節奏。輕叩著漂浮於腕上的微弱的呼吸。
被它和水澆灌過的馬蹄蓮正在努力向上。再向上。伸張著倔強的葉子。
他。被繼續虛擬為主角。
你想問他。於是醒來。於是你問。你期望他回答。只要他回答。不在乎回答什麼。可是沒有。他沒有。
他只是望向遠方……他無法回答。只能擁著你的同時時不時的望著。心之所往的方向。
噓。寅合。那只是你的假設。
我還是沒有問。而他若有所知的用手臂更緊的環繞我。
接下來呢。
我輕輕拿開他的手臂。趁著他還沉浸在嚮往。
逃遁。我會假裝四顧。偶爾對著來路張望。但不會再做沒有邊緣的留戀。只是拋下一個或者兩個回眸。
然後。踏著早露的薄溼和潤涼。遠離去。
也許這樣的去,會讓他的懷突兀的空蕩,會讓他的心如日出前的天空一樣失落。
他是他的他。是夜。是夜的他。是他的夜。
如果他先於你走。你可隨去?
他走時。你要不要對他說點什麼。
無需定奪。還是不隨去。因為我深知。之後,不久之後。呈現在他眼前的將會是一片絢爛的黎明。
那隻屬於他自己。而我。還是歸於另外一個無從探悉的未知。
對每一種形式的去。我一直都習慣沿用沉默。
但是這次。如果真的要對他說點什麼,我想我會這樣說——我不會比你走的更快。可我會走的比你決絕。
似花一樣飄零?
不如花飄零的姿態那樣美。卻獨有著它與生俱來的孤清。
記取半闋舊詞——
堪爭雍容僅一寸。怯守香麝只半懷。
我知道你遠離是要做什麼了。
去海。做人魚。
不。直接做泡沫。
讓碎片成為承載完滿的轉折。
寅合。這樣的記敘為你署名卻是個難題。
你能知道為什麼在此叫你寅合?
契於秋初。
未絕。
已離。
■負數為題
文/蛹裳
——經過。此地。
'期許。'
天。悶的粘稠。心。涼的初透。偽造著如此安逸的一場訴說。以及如此濃郁的一縷對白。以及如此隱溺的美景。這些會讓人渙渙然止不住想要一步步的接近麼。
'如荼。'
躲不過一個個奢糜的程式。不如進行一次脫軌般的設計。幻念的升起預示著結不了的殘局。是影設。還是背離常規的痴心。
遊離的色澤至今交纏著暗影深處的琢磨。心的歸依終究需要多少未知的定奪。有哪些執念可以深信到老。有哪些暗示可以苛守至死。
'惻隱。'
怕張望卻總是忍不住張望。不想這樣卻抑制不住要反覆無常。傷會癒合。不過瘢痕一點。我會好的。讓我走完這節曲折。
'際遇。'
有意。或者無意。也許只是難以捨棄也許就是難以捨棄。這裡到那裡。用褪去的喧譁交換暫時的隔塵相望。但願彼此的氣息總以此樣方式留存並保持著如此恰好的溫度。
'伊人。'
若你應許。讓我餘留你的香氣。若你應許。讓我收藏你的印跡。若時光應許。讓我充盈你空寂的心底。若年華應許。讓我沁溼你木倪的流年。
—— 別了。矜持。
'味蕾。'
一幅抽象的接近紊亂的畫作。讓人看不出初始意圖的濃彩重抹。青紅衝突如剛剛洗好的幾粒鮮棗。一半熱烈的甜。一半安靜的苦。卻分不出界限的混合在一塊兒折磨著疲倦的舌尖。
'爭豔。'
關閉音樂。關閉多餘的光源。讓人覺得稍許冷清的夏夜。鏡頭裡反照出自以為是的妖嬈。似一朵狐媚旁若無人的粲然綻放在孤獨的懷。一個人放蕩。一個人風情萬種。這樣的誘惑不對外。
'寂寞。'
在一截菸灰的脆弱裡變的輕浮。未熄的殘燼也可以灼出一片暗傷。擦。狠擦。擦不掉在三十分鐘內光榮就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