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序。卻沒有了穎的笑容和楠的聲音。
我開始愛上了獨來獨往。拒絕任何。
我學會了逃課,學會了上網。心血來潮的時候就翹課去逛街,去上網。但拒絕那些所謂的朋友教我喝酒,打架和抽菸。
我仍做著父母眼中的乖孩子。
沒人知道我在想些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星期又一星期的重複輪迴著。那些傷痛似乎磨平了我的稜角,讓我變得安靜與淡然。終於在初中三年級的時候,我學會了關注但不去在乎,學會了把難過隱藏的很深很深,學會什麼說和什麼不說。身體不適也要堅持跑八百米,只因為他也在場。我要告訴他我很好,不管他是否在乎。
那一年,我們都初三。離別,觸手可及。
應當忙碌的日子對於我來說卻是悠閒。彷彿對未來全都不在意。只是如此沉默荒唐的無疾而終。始終疼痛。
伍。
一切都將遠去,不管我們是否願意。
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的回憶。
初中畢業終於來臨。靖走過來,極嚴肅的和我說,你不問問馬楠報哪個學校麼?我笑,然後按照老媽說的,寫下了三個早就選好的志願。靖皺著好看的眉,嘆了口氣,然後跑開。半晌,氣喘吁吁的回來,跟我說楠報了渤海。我笑著點點頭,然後把志願交給老師,背對著靖,我說,為什麼不是他來問我?三年的陌路,我們已經不是彼此的什麼人。他要去哪裡,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靖從後面攬住我的肩,“你決定了?不反悔麼?”“絕不。”
那年的夏天我躲在家裡誰都不見,看電視,睡覺,日復一日。那時候的老媽開始有了魚尾紋,她總是擔憂的對我說,出去玩玩吧,別整天悶在家裡。回應她的只有搖頭。我想新學校的生活或許會讓我開心點,但是我怕忘記了初中的點點滴滴。於是我每天翻閱初中時候的日記。那裡面的悲傷讓我不知所措。
“還不進去嗎?”
“嗯?我嗎?”
“是啊!”
“呃……馬上。”
這是我和美美的第一次見面。她笑著和我打招呼,我卻不知道她是誰。很有趣的是,後來我們分在一班,卻彼此不再有任何熟絡的交談。
我想我所有的愛情都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坎坷。無疾而終似乎成為了定律。不管我服不服氣。
拓。我想不出更好的稱呼他的方式。那個夾在我和朗之間的男子。但不同的是,這一次我先放手,我無怨無悔的選擇友情。三年來,我看著他離我遠去,和朗的糾纏不清。唯一可以做的,是可笑的紅娘角色。
但我不後悔,從不。
我甚至期望他們兩個能夠幸福的在一起。善良到殘忍。
熙熙攘攘的路口,我承諾般的和朗說,無論如何,這都不能影響到我們的友情。
那天的風,溫柔的拂過我們的面頰。
朗交了別的男朋友,我看出拓的悲傷與無奈。他有他的責任。他的女友漂亮且溫柔,可愛且聰慧,甚至為了他打掉了一對雙胞胎。他不能離開她,但卻喜歡朗。
朗總是說,只要他幸福就好。
我沒有比沉默更好的方法。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再容不下任何人。
我拋棄了可笑的紅娘角色,一直做為一個看客,看著日出日落,看著別人的喜悲從身旁經過。一幕又一幕的默劇。
三年來。我所能記住的片斷,剪接起來,不足一年。或許恍然若夢,才是最終的寫照。朗改變了我,但不知我是否改變了她。
當沉默開始佔據大多數時間,我終於開始言辭匱乏。
我緊抓住唯一僅有的友情,執拗的不肯鬆懈一點點。朗說,你找個男朋友吧,對你好就行,這樣我也放心。我說,那誰隨叫隨到的聽你說心事,況且我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
我趴在課桌上,朗的手撫摸著我的頭,說,我不想你寂寞。
朗,你知道麼?這是我最討厭的安慰方式,讓我覺得我仍是個未長大的孩子,即便當時我真的沒有長大。
迫切的需要成長,也許那才是逃離寂寞一直安穩下去的唯一出口。
時間猶如一刻不停歇浮光,急速掠過頭頂,我來不及呼喊,就已經遠去。
我沒有參加春季高考的複習。姥姥的病仍不見好轉,每次我去看她,她都蒼白著臉,困難的呼吸。我害怕這樣的見面。寧願印象中的姥姥是哄我睡覺,給我買橘子味汽水時的慈祥模樣。所有親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