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洛陽分壇壇主真是無用,一招就被封龍震碎心脈。封龍蘊怒的目光下,白少情免不了又受一次皮肉之痛。
“你忍心把自己隨意交給那些人,我當然忍心幫你洗乾淨。”
白少情咬牙:“只要有機會,我自然會按自己的心意辦事。”他臉上的神情,卻象與情人嬉戲般頑皮。
誰見到這麼一雙清澈動人的眼睛,都不忍心傷害。
封龍悠然一笑,指風疾起,已點中他身前六處大穴,微微一拉,白少情無力地靠進封龍胸膛。
“大哥,你真要再來一次?”白少情看著封龍的眼神,就如看著自己的情人。
水波粼粼,情意綿綿。
封龍卻不心動。他橫抱著白少情,朝屋裡走去,邊走邊問:“把自己交給那些人,真是你的心意?”
白少情別過頭。他側臉的輪廓,總讓人想起青銅的雕像,那無法言傳的堅毅和隱藏在背後的故事,觸動人心。
被封龍輕輕放在床上,白少情驀然睜開眼睛:“我知道,你存心要折磨我。因為你已經喜歡我了,哈哈,堂堂封大教主,居然會喜歡一個人儘可夫的男人。”他拼命笑了兩聲,狠狠盯著封龍。
封龍淺笑,搖頭嘆氣:“你既然對這花容月貌露怕得要死,為何又偏偏要不斷誘惑對你無用的男人。難道他們身上,居然有比橫天逆日功更好的秘笈?”他一邊嘆氣,手中一翻,熟悉的瑪瑙瓶赫然出現在掌心。
瓶子血紅的顏色彷彿刺到眼睛,白少情猛然轉頭。
“我說過,你敢勾引人,這剩下的懲罰,一次也不會少。”封龍輕輕道:“不過你正在練功,傷重了也不好。我不會連續施藥,每次都等你好了一天再繼續。”
“大哥……”白少情仰躺在床上,靜靜看封龍持瓶走進:“你是否怕我逃跑,故意讓我帶傷在身?”
“少情,你到底在想什麼?”封龍皺眉,手卻一點也沒有停下,坐在床邊,已經好整以暇地幫白少情褪下衣物:“你是否怕我不知道你的本事,定要將我的下屬全數蠱惑?”
冰涼的瓶頸,消失在肉色的入口。縱然早有準備咬住牙關,還是忍不住哼了出來。別說數十次,就算從出生起每天受一次這般折磨,也是不可能適應的。
白少情身軀猛烈震動,額頭的汗水,染溼烏黑的發。
“大哥……”他忽然輕聲哀求:“我好疼。”彷彿若能動彈,他早已伸手拉住封龍的衣袖。
封龍默默看他,眼中閃爍未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哥,你抱抱我。”白少情顫著已經沒有血色的薄唇,悽聲道:“難道你真的這樣狠心?”
封龍眼波震盪。他緩緩靠過來,一抬手,解了白少情身上穴道,將他輕輕擁入懷中。
“少情,少情,”他貼著白少情冰冷的臉:“你這任性妄為的蝙蝠兒,可會對一人有終生不變的真心?”
白少情不答,他只是閉上眼睛,忍受著花容月貌露的折磨。
他不答,封龍也知道答案。
九天蝙蝠,飛不上九天,心,卻在九天之外。他喜歡江南柳慕蓮,欣賞峨嵋張青衣,愛過河北容家榮未達。當他喜歡他們的時候,會為他們彈琴、吟詩、畫畫……
當一宵過後,這絲單薄的愛就如不能看見朝霞的露珠,化得無影無蹤。
他總走得無拘無束,了無牽掛。
白少情,多情其實最無情。
封龍抓住懷裡的人,問:“假如我一直是你那傻傻笨笨的封大哥,你可會永遠陪著我?”
懷裡人無言,他那傲然的本性,卻已經無聲從骨子裡散發出來。
“果然如此。”封龍語氣轉冷:“即使武林盟主盛意拳拳,你也不過是一夜施捨後淡然離開。”
“哼,為什麼人人都以為可以留住我?我才不要什麼照顧保護,獨自一人有什麼不好?”白少情疼得發顫,嘴角的曲線卻倔強非常:“欺負我的人就殺,想要的東西就騙就搶,誰能奈我何?”
他似乎有點忍受不住,停下說話深深喘氣,緩和片刻,又睜眼道:“大哥,你和他們不同,你……”
封龍心裡微跳:“我什麼?”情不自禁把耳朵貼近。
細微的笑聲忽起,封龍腦中危兆頓生,卻已經遲了。
平日無力的纖細手指,此刻充滿力度地挑向封龍。距離如此之短,變化如此之快,封龍懷中抱著白少情,更是措不及手。
電光火石間,胸前一麻。一擊得手,白少情更不敢稍有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