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猜聞言愣了愣,卻很快笑道:“嘿,還以為你當真天不怕地不怕,張天生那窩囊廢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大哥,你搶了他的東西,今天我要你全部吐出來!”
“哈哈哈……”乃猜和一眾手下就好像聽到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一眾人肆無忌憚的大笑著,笑聲裡滿是不屑。
張天奪也是冷笑不止,憑他現在的能耐,打翻這些人不過是舉手之勞,只是現在還不是他張天奪發威的時候。
大笑著的乃猜向後退了幾步,突然道:“讓他嚐嚐我乃猜的厲害!上刑!”
身邊那手下聞言正要將辣椒水潑出去,外面突然急匆匆跑進來一人:“大哥,不好了,張天生帶了一幫苦力正往咱們這邊來。”
乃猜聞言一怔,很快便醒悟過來,他冷笑道:“哼,我沒去找他,他倒是送上門來了,弟兄們,抄傢伙!”
帶著一眾手下走出飯店,迎面就看到張天生領著一夥人氣勢洶洶的向這邊走來。
乃猜見對方人多勢眾,心裡也有些顧忌,急忙揮手說道:“沒我命令不準動手。”
說話間,張天生一夥人已經來到了近前。
“乃猜,快把我兄弟放了,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有了身後三十多人的支援,張天生的膽氣也多了幾分。
“哼,你兄弟平白無故跑來我的飯店大鬧一場,還砸壞了我許多東西,就這麼放了他,我乃猜還用不用混了?”乃猜心裡十分清楚,在這種場合下,越是強硬,越能佔據上風。
張天生沒說話,阿海倒先說話了:“他孃的,什麼叫平白無故?這家飯店本來就是張哥的,他兄弟就是來這裡砸東西,那也是張哥的事。”
乃猜掃了阿海一眼,喝道:“王海,看樣子你上次還沒有挨夠揍啊。”
張天生飯店被搶後,帶頭為張天生出氣的正是王海,不過上次他被乃猜一夥人打的險些一命嗚呼,被乃猜這一喝,他倒有些心虛了。
張天生心裡清楚的很,雖然自己這邊人多,但真要打起來肯定是打不過乃猜這幫真正的市井流氓,所以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他說道:“我兄弟打壞的東西我賠給你,你馬上把人放了。”
“嘿,這才像話。”乃猜說著衝身邊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手下立刻轉身跑回飯店,和另外一個人推著張天奪走了出來。
一看到張天奪那副慘樣,黎香既是心疼又是憤怒,若不是看到張天奪衝著她連使眼色,她肯定會當場拆了乃猜的骨頭。
張天生人再老實也是怒火中燒,不管張天奪以前如何混賬,那畢竟是自家兄弟,被人打成這幅模樣,他這個做大哥不生氣才怪:“乃猜,砸壞的東西我可以賠給你,可你把我兄弟打成這樣,這筆賬怎麼算?”
“哈哈哈,張天生,要是賊跑到你家裡偷東西,你把他打傷了,難道還得為他醫治?”
“你……”
“張哥,別和他廢話,咱們和他拼了!”身邊一個苦力實在看不下去了,嚷嚷著就要和乃猜拼命。
張天生心裡惱怒,卻也知道救人最要緊,他抬手製止了那人,壓了壓怒火,說道:“乃猜,立刻把我兄弟放了,其他事我可以不計較。”
“嘿,放人還不簡單,老三,咱們損失了多少東西啊?你告訴他。”
身邊一手下掰著手指頭算計了好半天,這才嬉皮笑臉道:“不多不多,十萬提卡而已。“(注:1940以前,泰銖稱之為提卡,其後才改稱為銖,當時一提卡相當於0。5盎司,也就是15克左右的白銀。)面對乃猜這一獅子大開口的訛詐,不說張天生氣得渾身直抖,就是那些苦力也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正當場面十分紛亂之時,張天奪卻突然冷笑道:“乃猜,你除了欺負欺負老百姓之外,還會幹些什麼?”
軟肋被張天奪一語說中,乃猜的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
“我聽說你和你一幫兄弟是從外地來的,哼,像你這種欺善怕惡的東西,我看八成是在什麼地方被人趕出來的。”
張天奪隨口胡說,卻不想正中乃猜心事,乃猜的臉色愈發陰沉,掃向張天奪目光裡已是殺氣騰騰。
張天奪就是要故意刺激乃猜,逼迫乃猜行兇:“被我說中了吧?嘿,像你這種窩囊廢我看的多了,如果沒有身邊幾個手下的話,你什麼都不是,你……”
“閉嘴!”乃猜突然怒喝道。
張天奪笑意更濃:“怎麼?惱羞成怒了?你這種貨色在我眼裡連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