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天子大人,新法的透過需要議員和大臣,以及東京地區所有人的投票,並非是一個與‘受詛之子’為伍的人的言論就能夠成立的。”
“我明白,但是戰友的話當然是越多越好了。”聖天子說道,顯然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政治立場在此時的東京區域是多麼的無助,就算她是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人,也得找到和自己有著同一理念的人才能夠安心吧。
畢竟她也才只是16歲的少女罷了。
但是呢?只要夜殤還在,他名下的保護和收容設施還在運轉的話,那麼新法是否透過,或許影響並不太大。
硬要說的話,夜殤其實也並非是這個聖天子的真正夥伴,因為在他看來,正如天童菊之丞極度厭惡‘受詛之子’一般,夜殤反過來覺得‘受詛之子’壓根就不需要和東京區域的普通人民共同生活,就可以過得很開心了。
東京區域的普通人排擠‘受詛之子’,反過來‘受詛之子’就不能夠排擠那些面目可憎的人嗎?
相比較而言,夜殤一年半之前開始的對於‘外圍區’的‘受詛之子’的直接收容保護,算是雪中送炭的救濟,而聖天子此時想要透過的新法,充其量就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當然了,錦繡上面添一添花或許也不是壞事。倘若《gastrea新法》能夠透過的話,夜殤也不會腦袋犯渾去反對。
“新法的事情需要一段時間來收集意見,現在有更迫切的事情。”
天童菊之丞的眉頭擰成了明顯的‘川’字,不容抗拒的將話題轉移了開來。“國際起始者監督機構的人,應該跟你有過不少次的接觸了吧,夜殤先生?”
夜殤聳了聳肩,沒有反駁,意思是預設了,當然了,也是因為他懶得跟天童菊之丞這個半身入土的老頭子說話。
“東京區域的國際起始者監督機構(iiso)的人與你們進行過接觸,希望能夠提供受詛之子,讓他們將受詛之子作為起始者(initiator),分配予民警們,進行搭檔,但卻被你給嚴詞拒絕了吧?”
天童菊之丞惱怒的說道。與其說是國際起始者監督機構(iiso)跟東京區域的政府當局打了小報告,倒不如說這個國際性的大組織向東京區域的政府當局施壓了。
相比較而言,iiso畢竟是管理著包括全球的民警組合的國際組織,單單登陸在案的起始者和促進者組合就足足有16萬對以上,而東京區域,就只是遠東島國的一片彈丸之地罷了。
“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同促進者(promoter)進行搭檔的起始者組成的民警組合是對抗原腸生物極為重要的警備力量,而起始者數量的減少,這對整個東京區域的安危而言,都是一場災難,你不要太過自私了!”
天童菊之丞的叱責聲音如雷,咄咄逼人,或許是他原本的嗓門就很大的緣故。
夜殤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揶揄道,“我自私?一邊虐待著‘受詛之子’,絲毫不給於她們正當的人權,對於一群不到10歲的小蘿莉就連撫養的義務都沒做到,但是在謾罵和欺負的她們時候一群人哄上來比誰都要給力,然後在原腸生物來襲的時候,這群人又是搖身一變,化身一群瑟瑟發抖的廢物,等待這些小孩子來拯救,這其中到底是誰自私了?”
那群瑟瑟發抖的廢物似乎都有將起始者(initiator)和促進者(promoter)組成的民警搭檔稱為世界最後的希望的說法。
是的,起始者具有同原腸生物對抗的力量,但那群人卻並非是值得小蘿莉拼著原腸生物化的危險去保護的人。
夜殤並非是自私自利之人,倘若行有餘力的話,他也不妨伸手幫一幫別人,讓別人的生活過得好一些,助人為樂在某種意義上也能夠帶給人一種愉悅(偷稅)的心情。
但是,對於東京區域的這群群眾,夜殤能夠回覆以的回答便是:“呵呵~~~”
開什麼玩笑,沒有反過來把槍口對準他們,已經算是他大發慈悲了,竟然還妄想得到幫助?
聖天子或許也能夠理解夜殤心中的不快,但即使是一群愚民,在她看來,也是有著拯救的價值的。
不,或許正因為是一群愚民的緣故,並非所有人都是心地高潔的天使的緣故,政府才有存在的價值,而作為聖天子的她,才有存在的意義。
她想構築的戰後和諧世界,是‘受詛之子’和‘被掠奪的世代’都能夠共同生活的世界,其中作為起始者(initiator)必然是要承擔起對抗原腸生物的職責的,因為這是隻有她們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