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就齊活了,剩下的想辦法去食堂弄。”
兩人計較已定,也不吵醒薛向,徑自溜出門去。
二十分鐘後,砰的一聲巨響,門被撞開了,緊接著,又是一道巨大的拍門聲,驚得薛向從床上豎了起來,瞪了眼睛看著躲在門後,不住粗聲喘氣的彭崔二人,說道,“二位兄弟,這又是鬧哪出啊,您二位不睡,拜託能不能替我創造個睡眠環境?”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汪汪狗叫,叫了一陣,聲音便漸漸遠去。
薛向來了興趣,急問究竟,彭春將崔原則趣味晚餐的主意說了,話茬便被崔原則接了過去,“真他孃的背,方摸到食堂,看到裡面甚是素淨,正想順些東西,就聽見狗叫,嚇得咱倆魂飛魄散,甩開腿就猛蹬,哪裡知道那畜生窮追不捨,一直跟到宿舍來了,幸虧我和彭春腿腳利索,若是叫他畜生攆住,非得撕下塊肉來不可。”
“哥倆的心意我領了,多謝多謝!”
薛向抱了抱拳,接道,“有狗,這太新鮮了吧?央校什麼時候,流行遛狗了,誰這粗的膽子?”
彭春道,“你小子忘了,劉能不就養著條大黑狗,整天拴在接待辦的雜貨室邊上,守著那仨瓜兩棗。前些時候,受霍無病牽連,後勤處接待辦主任幹不了了,被打發到食堂去了,這老小子肯定舊習難改,把這條惡狗又拉去看食堂了,今天,我和老崔倒黴,撞上那畜生了。”
薛向蹭一下就翻下身來,“黑狗,你確定是黑狗?”說話之間,眼睛裡精光四射。
崔原則莫名其妙道,“什麼顏色的狗,重要麼?”
薛向道,“說你們倆不是正經吃貨不信,這狗肉有分說,叫一黑二黃三花,黑狗肉的滋味兒絕了,這冰天雪地的,不吃狗肉吃什麼,老話說,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吶。”
彭春舉起大拇指道,“服了服了,老崔,今天我才信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咱倆壯足了膽子,頂了天了,也就敢想著去食堂順些吃食,做個火鍋。薛大爺可好,人家張嘴就想吃老劉那看門狗,真不是一個檔次啊。”
“廢什麼話,你倆且等著吧。”
薛向說著,人就沒了蹤影。
奔出門去,之趨食堂,繞到食堂送菜的後門,果見一條大黑狗正蹲在院子邊柴禾堆前啃著大棒骨。
那狗不甚長大,卻毛髮油亮,四蹄強健,一看便是條兇悍的猛犬,薛向心頭大喜,這種黑狗可是越猛越有勁。
那狗極是靈敏,薛向方竄進院來,便抬起狗頭,狠狠盯了過來,張開嘴巴正要狂吠,薛老三如利劍般射到,右手探出,便抓住了脖子,輕輕一擰,咔嚓一聲脆響,黑犬立時斷氣。
薛向是老饕,深悉食中三味,方才,他也可以激射硬幣,破碎黑狗頭顱,但吃狗肉有個講究,那就是屠宰時,萬不能見血,狗是血盡而亡,肉就沒了那種勁道。
拎著條死狗,薛向就撞進了廚房,此刻距離晚飯還有段時間,廚間人頭不少,紅案白案的師傅都有,皆在做著準備工作。
外人瞧見薛向拎著劉主任的那條大黑撞進門來,廚間立時就沸騰了,有好打小報告的一道煙就奔了出去。
薛向見如不見,朗聲道,“借光借光,拾掇條狗,稍後就走。”說著,便行到了案板邊,抄起一把剔骨尖刀,穿花蝴蝶一般,在狗身上過了過,旁人眼睛都還是花的,他便落了刀,伸手在狗脖子處一掏,順手一扯,刷的一下,一張狗皮從頭到尾巴處完完整整被剝了下來。
這手絕妙手段看得滿場盡皆呆滯,稍後,便是沖天叫好聲。
不少人暗中揣度著薛向的身份,爭議片刻,很快,眾人便就薛老三的身份達成了一致,認為是校內哪位大領導的私人廚子,一準是大領導見著下雪,想起了黑狗肉這口,才讓這位大廚子過來料理。
狗皮方退下來,劉能瘋了一般從外面衝了進來,遠遠便喊,“誰殺了老子的狗,反了……”一句話未說完,便瞧見薛向拿著一把砍刀,衝他眯眼冷笑。
霎時間,所有的抱怨都憋進了腔子裡,一陣陣的冷氣從脊樑骨後冒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