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工權義正詞嚴之下,夏局長的腦袋都快點成小雞啄米了。
雖然挨著罵,可夏局長心中卻是慶幸無比,知道眼前的這關算是勉強淌過來了,可這慶幸卻是九死一生換來的,他實在不想嘗第二遭,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以後再不跟記者打交道了,這幫人接觸範圍太廣了,隨便一個跟包的,來頭就大得離譜,那以後再來個敢坐桌子的,還要不要人活了。
一番風雷,竟然如此收場,誰也沒想到!
薛向去後不久,那位夏局長更是當著她的面兒,自捆了倆耳光,又喝乾了一瓶茅臺當賠罪,稍後搖晃著身子,去打了電話,沒等多久,蕭依依家裡就來電話,說是蕭若若已經全須全尾的回家了。
聽到這訊息,蕭依依也徹底驚歎於權勢的魔力了,原本作為一個有理想的記者,她是萬分憎惡絕對的權力的,可經此一遭後,她竟對權力生出了幾分仰慕。
回家的路上,秋風浩蕩,燈光悄然,四個省報的美女記者,個個喝得大了,勾肩搭背地,大聲嚷嚷著平素關起門來,都得小聲說的話題。
“啊哈,蕭依依啊蕭依依,保密工作做得夠專業的啊,我說怎麼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你全看不上,原來是早盯著太子爺了,唉,真是羨慕死我了,死妮子,還是你有福氣噢。”
“就是,就是依依姐也太不仗義了,有好果子竟然獨吞!”
“獨吞,我裡個天啊,小佳,我原以為你文靜嫻淑,沒想到你內心竟是這樣的狂野,獨吞,你當依依的男人是蘋果啊,要不分你半個,你倆二女共侍一夫?”
三個女孩嘰嘰喳喳,越說越離譜,女人向來如此,單個時候,比誰都文靜,可一旦聚集了一幫,那豪放簡直難擋。
蕭依依本來打定主意,不理她們,可這仨瘋丫頭喝了酒,說話沒個把門兒的,說著連姐夫都叫出來了。
蕭依依再也忍不住,大聲賭咒發誓,自己和薛向只見過兩次,連他家在何方,做何營生都不清楚,自己和他半毛錢關係也無。更放下豪言,誰要是對某姐夫有興趣,誰自己去追,追上了,她蕭某人認妹夫。
熟料她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仨瘋丫頭簡直炸了鍋!
王大美女最是豪放,當眾就定了,薛向是自己現在的追求物件,將來的老公,蕭依依未來的妹夫。
另外倆丫頭不依,搖晃著腦袋,要跟王大美女爭個高下,說著說著,三人又討論起薛老三如何如何英俊,繼而,品頭論足地批判了薛向的那身打扮,甚至大言不慚地說著,若是薛老三做了自己男人,保準給他打扮得晃瞎全世界女人的眼睛。
這番本來就醉醺醺,幾乎不過大腦的昏話,卻將蕭大美女的心攪得亂七八糟,就如遠處路燈下,隨風飄飛的枯葉,亂蓬蓬的捲上天,飄曳一陣,又不知散落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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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那個蕭依依是怎麼回事兒?你別怪我多嘴,你小子身上的擔子可沉,可別在褲腰帶上栽了跟頭,上次明珠的事兒就是個教訓,你沒事兒,人家還變著法兒地想給你整出事兒來,所以,你更得謹慎,不知道多少雙眼睛正在背後悄悄盯著你呢,你小子可不能行差踏錯。”
方送走韓氏父子,李天明便拉著薛老三在六樓的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了,滿眼的風流夜景,似乎皆不入他眼,按著薛老三的肩膀,就教育開了。
薛老三苦笑道,“天明哥,你是警察做久了,太敏感了吧,我跟那蕭記者不過才見了兩回,待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仨鐘頭,說的話也沒超過五句,這都讓你看出我要泛花花腸子,別逗了。”
李天明正色道,“就是這樣,問題才更嚴重,你也說了我當了這些年警察,神經敏銳,你和那什麼記者不過這點接觸,那女孩看你眼神就不正常至極,再接觸下去,不出問題才怪!行了,我不跟你扯了,回頭跟首長唸叨唸叨,給你小子上根弦,不然弄出麻煩來,牽連可是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