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事不秘,讓蘇小荷偵之,兩人好一通大鬧,鬧過後,這位蘇姑姑卻也老實了不少!
原本,一場歡歡喜喜的新女婿回門,竟演成了這般結局,卻是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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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一直在家待到初八中午,原本他初五就準備回明珠的,奈何耗不過他那纏人媳婦兒哀哀婉婉,就這麼一拖再拖,直拖到明珠那邊來電話相催,蘇美人才終於放行。
正月初八晚上六點半,薛老三終於拖著兩個塞滿了臘貨、零嘴兒、玩具的箱子,進了他在菱角湖邊的那個小院。
誰成想,他剛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歸攏,還來不及給小傢伙拾掇晚飯,門外便傳來了喇叭聲。
他耳朵極靈,聽聲便知是鐵進的那輛小破車,果然,未幾,大門便被推開了,來人不是鐵進又是何人。
卻說今日的鐵進,滿面紅光,氣勢雄張,老遠就瞧出不同往常來,還未進堂間,便聽他在院子裡哈哈笑了起來,遠遠就喊著,“拜年,拜年!”
薛向還未及出屋,小傢伙追著小白,先出來瞧熱鬧了,瞧見鐵進,便糯糯地叫了聲,“鐵大哥,新年好!”
在那次參加衛定煌壽宴時,小傢伙見過鐵進,是以認得。
至於這鐵大哥的稱呼,是鐵進非讓的,沒辦法,因著薛安遠和薛向的關係,小傢伙的輩分高得出奇,按這麼個演算法,再過幾年,她沒準兒就得當奶奶了!
鐵進瞧見小傢伙,笑得老臉都開了花,趕忙丟下手裡的兩隻裝了山貨的蛇皮袋,從懷裡掏出個紅包來,朝小傢伙手裡塞來,“來來,鐵大哥給你買書包,祝你學習進步!”
小傢伙卻連連後退,搖頭不要。
這個動作幾乎都成慣性了,一個春節總要演上百八十回,沒辦法,如今的薛家位置顯赫,事事都得避諱,每到年前,薛向都會反覆叮囑數遍,拒著拒著,小傢伙便形成了條件反射。
“算了,老鐵,小孩子要那麼多錢做甚!”
從堂間步出來的薛向說話了。
鐵進老臉一立,“這話怎麼說的,我又不送你,送我小適妹妹買書包,幹你何事!”說完,又偏轉頭,衝小傢伙笑道:“來,拿著,別聽他的,要不鐵大哥可生氣了!”
小傢伙瞥了薛向一眼,瞧見輕輕點頭,立時眉開眼笑,伸手接過鐵進的紅包,鞠個躬,甜甜叫一聲,便奔進房去。
沒辦法,有時就是這樣,很多規矩立起來,總免不了有例外,就拿小傢伙收紅包來說,也就薛家那些親近實在客氣得狠了,薛向才會準她收。要不然,避讓過度,就顯得見外了,極容易得罪人。
至於那些不相熟的,明顯上門來拉關係的,無論怎麼送,薛向也不會答應,這便是界線。
“看你老哥這紅光滿面,想必是大事定了!”
薛向說的是年前幫鐵進爭取常務副局長的事兒。
鐵進呵呵一笑,摩挲著寸頭,“哪裡,哪裡,市委還沒下任命書,咱們低調低調!”
原來,鐵進昨個兒就收到組織部幹部二處孫處長的私下通知了,說任命檔案已經到組織部了,只等到開年的第一個工作日,就宣佈,所以這位才忍不住心中歡喜,這兩天拼了命的給京裡的薛向打電話,要他趕緊回來。
其實,早在三天前,薛向給陳道林電話拜年時,就知道這事兒落準了,陳道林還隱晦滲透了,此事在會上,他剛起了個頭兒,汪書記便一錘定音了。
顯然,汪書記這老政治家,到底不是浪得虛名,精準剝出了他薛某人當日拜訪的隱意,來了個投桃報李。
卻說薛向正樂呵呵地看鐵進賣萌,門外又有了動靜兒,發動機聲方止住,便見趙剛推開了大門,身後跟著牛奮進、仇天都二人。
“哈哈,我說嘛,我下午那會兒在機場沒看錯,就是薛老弟的車嘛!”
老遠趙剛便招呼開了,未幾,又喊出了拜年聲兒,一邊的牛奮進、仇天都也跟著喊了起來。
原來,這三人都湊一堆兒,還真不是趙剛在機場瞧見了薛向,而是小傢伙到家後,第一時間給育苗小學的校長黃達拜年時,露的信兒。
黃達早受了仇局長的吩咐,得了這訊息,哪裡還有不敢進給頂頭上司買好的道理。
而仇天都和薛向到底隔得遠了,不敢獨自上門,所以特地又約了趙剛、牛奮進。
如此,這三人才並作一路,聯袂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