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相印張著嘴,保持著“我”的口型,卻是無法出聲,臉上的皺紋扭曲成一個“尷尬”。
他們這種人,寫得文章還不就是給好友看看,相互吹捧一下。
“韓尚書此言差矣!”
只見一個體態微胖,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來,道:“書乃神聖之物,豈能以多少,賣價高低而論,你可知多少太學生對於司馬賢兄的文章趨之若鶩。”
司馬相印聽得頓時一臉驕傲。
韓藝笑問道:“閣下是?”
“我乃潁川鍾道臣。”
但凡在自己名字前面加上地名的,一般都是名門望族。
“失敬,失敬。”韓藝拱拱手,又道:“你方才說許多學子爭先求借司馬先生的文章,相信也有不少學子希望能夠求得鍾先生的一篇文章吧。”
“不才,鍾某雖不能與司馬賢兄相比,但也有不少青年才俊,向鍾某求教一二。”
“佩服,佩服。”
韓藝拱拱手,道:“不過拿這個來比較,韓某認為有失公允。”
“此話怎講?”
“因為韓某的賢者六學已經被納入科考之中,考生是必須得看,不看就考不上,故此我得出書,如果不出書的話,這個個來上門請教,我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我也應付不過來啊。”
第一千五百九十六章 小場面
真是有比較才有傷害啊!
他們再牛,也就是那些書生、學子爭先借閱他們的文章而已,而韓藝的賢者六學直接納入科考當中。
高下立判啊!
司馬相印臉上的驕傲剛剛浮現出來,立刻就變得僵硬。
而那些年輕人也紛紛出得雅座,隔岸觀火,個個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
洛陽經常可以看到士大夫論道,爭論學問,而這回不同,這回是士大夫與田舍兒之爭,這種場面那真是可遇不可求的。
鍾道臣面色一僵,激動道:“你那賢者六學不過也是納入制科而已。”
韓藝笑道:“那不知鍾先生以為常科比制科要強多少?”
鍾道臣哼道:“世人皆認為常科要比制科高上一籌,難道韓尚書不認同嗎?”
韓藝笑道:“常科考得是《論語》、《道德經》,而制科考得是賢者六學,常科比制科高上一籌,也就是說儒道之學比我賢者六學高上一籌,你說得很對,我並不否認這一點,因為數百年來,那儒道之學經過不少名士的精雕細琢,已經是非常成熟,而我賢者六學才剛剛出來,這還需要一番雕琢。”
這話回得非常巧妙,他不是說儒道強於賢者六學,只不過儒道是經過很多大學問家的精雕細琢,才有今日之大成,賢者六學不過剛剛出來,故此不如儒道之學,他始終堅持賢者六學不弱於儒道之學,因為他不堅持這一點的話,賢者六學將會成為二流學問。
只聞砰地一聲響,但見一老者拍案而起,“韓尚書未免也太狂妄了,竟敢拿自己與二位聖人相比,難道就不怕貽笑大方嗎?”
“我可沒有拿自己與二位聖人相提並論,我比得是學問。”韓藝嘴角一揚,道:“這學問不分高下、貴賤,老莊之道,孔孟之儒,我之賢者六學,皆乃學問,為何就不能相提並論。”
那人道:“汝之賢者六學,老朽也略讀一二,不過都是一些奇技淫巧之學,乃旁門左道,離學問二字,還相差甚遠啊!”
“哈哈………!”
其餘人紛紛大笑起來。
“哈哈!”
韓藝突然也大笑起來。
他這一笑,對方立刻停止笑聲。
司馬相印冷笑一聲,“不知韓尚書你笑甚麼?”
韓藝呵呵道:“我笑那奇技淫巧,我每每與人爭論時,等對方詞窮之時,便那這四字來說是,究竟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我至今不明白?”
司馬相印道:“奇技淫巧指的就是那些無用之學。”
“無用之學?”韓藝哈哈一笑,道:“我賢者六學包括農學、醫學、工學、數學、科學、經濟學。顧名思義,我就不一一解釋了,我就問你們,你們活到現在,可用過此六學?別得就是不說,有本事你們倒是不吃不喝呀,這糧食可是種出來的,這種糧食也是一門學問,是需要技巧的,你們去種,保管你們種不出來,你們天天都用在賢者六學,卻說是無用之學,我是真沒有見過如你們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你………你竟敢罵我等厚顏無恥。”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