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獎金不太方便給,有人會眼紅的,但是可以給物資呀,這要錢難,但是發錢還怕沒招麼。
而關於這個多錠紡紗車,其實這都是韓藝一腳策劃的,而這個模型就是後世著名的“珍妮機”,專業一點的說,就是多錠紡紗機,而那日韓藝是故意碰到紡車的,希望給雲休他們一些啟發,方才他一驚一乍的表情,那都是做給李淳風看的。他完全可以話圖紙,然後派人去生產這紡紗機,只是他從來就不喜歡這麼做,除非實在是沒有辦法,他才會開口的。
他喜歡給予別人啟發,讓別人去想,如果什麼都是他弄出來的,那隻能說明一個道理,就是賢者六學只是他一個人的東西,而不是大家東西,這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如果別人學了賢者六學,從而能夠研發出許多的東西,這樣賢者六學才能夠發揚光大,才能夠深入人心。
另外,他知道他一個人的能力是非常渺小的,他可不喜歡一個聰明人帶著一群蠢人做事,那沒有任何意思,他更多的是希望開啟大家的智慧,那樣才會有更多的發明出來,而他將會深受其利,那插秧機便是如此而來的,插秧機跟他可是沒有太大的關係,但如果沒有賢者六學的話,就不可能發明出插秧機來。
他真心不需要發明一個什麼東西,來贏取大家的讚賞,這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快感,因為他能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啊,他知道那些都不是他的,而且他也弄不了太多的東西,這需要依靠大家的智慧。故此,縱使他搗鼓出什麼來,他也非常低調,不會拿去顯擺,倒是賢者六院的院士發明的東西,他就不遺餘力的吹捧,因為賢者六院的成功就預示著賢者六學的成功,而賢者六學就是開啟百姓智慧的鑰匙。
不該就是雲休太淡泊名利了,一點也不喜歡出風頭,弄得韓藝經常很尷尬,他老是希望將雲休培養成賢者六院的招牌,但直到如今,雲休都還是默默無聞,沒有什麼人關注他。
在工學院待了一會兒,韓藝、閻立本、李淳風便走了出來。
“方才我提到那模型的時候,李太史似乎有話要說啊!”韓藝笑問道。
李淳風愣了愣,旋即撫須一笑,“看來什麼都逃不過韓尚書的法眼啊!”
“哪裡,哪裡!”韓藝又向李淳風拱手道:“願聞其詳。”
李淳風擺擺手道:“不敢,不敢,我只是笑那雲休好生有趣。”
“哦?”
“你可知道他為何要做這模型麼?”
“不是說為了節約成本麼?”
“那你又知道他為什麼要節約成本麼?”
韓藝皺了皺眉,搖搖頭。
李淳風道:“那是因為整個賢者六院中,就屬他花錢最厲害,他生怕沒有錢供他所用,故此,他才做出這模型來,他是在為自己節約錢啊!”
韓藝愣了半響,哈哈笑道:“原來如此。”
閻立本也是一臉困惑道:“這雲休究竟在做什麼?老夫也聽聞他經常吩咐人為他打造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而且最近可也是非常勤快,經常來想我討教如何畫圖紙,可是我問他,他又不太願意說,真是令人感到好奇。”
韓藝道:“這我也不清楚,我等會過去問問他。”
閻立本輕輕點了一下頭。
李淳風突然道:“哦,關於這個模型,狄仁傑他們可也出了不少力,是他們幫助雲休將最為準確的資料給計算出來的。”
韓藝哦了一聲,驚喜道:“是嗎?”
這對於他而言,真是妙不可言呀,他一直期待這一日的到來,理論與實踐的結合。
李淳風點點頭,道:“這是因為經過插秧機、腳踏車,雲休他們為賢者六院獲得了大量的資助,而狄仁傑他們卻在這方面毫無貢獻,他們這些讀書人啊,心高氣傲,可不會願意一直坐在這裡沾光,故此狄仁傑這一回主動提出幫助工學院設計這模型。”
閻立本呵呵道:“而在這一回的研究當中,他們自己也是受益匪淺呀,許多人如今都著迷於研究數學、物理理論,只怕也不想去那朝中當官了。”
韓藝呵呵笑道:“這本身比就當官有意義多了,當官乃是這世上最無聊之事。”
李淳風笑道:“你可別忘記,你自己可也是官。”
韓藝呵呵道:“可見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哈哈!”
韓藝又朝著閻立本笑道:“對了,閻尚書,目前南北貿易來往密切,河道變得日益重要,你們工部能否在今年徹底勘察一次長安至洛陽的河道,看看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