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藝笑道:“平陽郡王請說。”
李鳳道:“我方才就說過,凡事還得從實際出發,我就當將漕運之事,交予商人去做,那麼首先,商人得盈利吧。然而,商人還得僱人造船,還得僱人押送,這可都得花錢的,在這基礎上,商人還得盈利。而那漕運不需要這些費用,朝廷都感到吃力,倘若交予商人去的話,且不說可不可行,朝廷也根本負擔不了。”
對了!這才是問題所在。
李治是直點頭,為什麼勞役百姓,不就是為了減低成本麼,國庫負擔不起,難道還是為了好玩啊?
漕運這麼剝削百姓,可是耗費還如此巨大,要交給商人去做的話,那什麼都得付錢,這筆開銷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韓藝聞言,輕輕搖頭,笑而不語。
李鳳好奇道:“你笑甚麼?”
韓藝訕訕道:“這有些話,我真不太好意思說,怕說出來各位沒有面子。”
還面子呢?我們坐在這裡,屁都沒有放過一個,就被你坑了上百貫錢,況且我們都還是第一回見面。李鳳便道:“韓尚書有話不妨直說,只要有道理,我必將會虛心接納。”
韓藝道:“那………我可就直說呢?”
你讓他說,你就完了。李義府瞧了眼李鳳,心裡默默提醒道,他可是韓藝的老對手,如果韓藝用這一招來對付他,他絕不會讓韓藝開口的。
但是韓藝面對他,自然也會厚顏無恥的說出來。
可李鳳不懂行情,這話說一半是什麼意思,道:“你但說無妨。”
“那韓某就恭敬不如從命。”韓藝拱手一禮,又道:“其實說到底,兩個字就可以概括。”
“不知是哪兩個字?”
“實力。”韓藝回答的簡單明瞭。
李鳳聽得一臉懵逼,“實力?”
韓藝點點頭,道:“簡單來說,就是你走這一百里可能得一百貫錢,而我走的話,就只需要五貫錢,事情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噗!”
閻立本、許圉師他們一時都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你這真是太欺負人了。
許敬宗心裡好受多了,這小子不是針對我,他連皇帝的叔叔都敢針對。而且他覺得此時此刻一定有很多人能夠理解他跟韓藝勢不兩立的心理。這小子真是太可恨了一點。
李治也是一臉怪異的表情,這怎麼說是好了,人家韓藝事先打過招呼的,是你讓他說出來的,這打臉打臉的,真是沒面子啊!
可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
李鳳聽得眼角都抽了起來,而且你也不能說韓藝羞辱他,萬一韓藝說得句句屬實了,因為如今還不能證明韓藝有沒有這個能耐,縱使再生氣,他也只能憋著。漲紅著臉道:“韓尚書此言當真?”
“這當然不是真的,這只是一個比喻而已,我們說得是漕運。”
韓藝話鋒一轉,道:“就說這漕運吧,如果陛下能夠將漕運之事交予我來管理的話,只需三年,我就可以徹底廢除漕運,並且用商人代替,而其中有利之處,我就用一句話來概括,我可以用如今漕運一年所耗費錢財的一半,哦,其中也包括漕運中的損失,在三年之內讓運送到長安的糧食達到如今的二十倍,如果長安有需要的話,二十倍不是問題。並且事故將會減少七成,而三門山的事故更是會減低九成,並且不需要勞役一個百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李治都認為是自己聽錯了,側耳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韓藝從容淡定的說道:“回稟陛下,臣說臣只需要花費如今漕運所耗費的錢財的一半,就能夠令運往到長安的糧食是如今的二十倍,並且不需要勞役一個百姓。事故至少減少七成,三門山減低九成。”
權懷恩激動嘴皮子都哆嗦起來了,道:“這………這話,你以為我等會相信,真是荒謬。”
韓藝笑道:“你認為荒謬,這我很能理解,因為你根本辦不到啊。”
權懷恩怒道:“那………那你若辦不到,又怎說?”
韓藝呵呵笑道:“你此話雖有一點意氣用事,但是無所謂,我辦不到,隨你怎麼都行,而我若辦到了,你只需要請在坐的人吃一頓飯就可以了。”
“好!我就不信你這麼厲害。”
“這談不上厲害,多動動腦就行了。”
權懷恩不跟他多言,立刻向李治道:“陛下,既然韓尚書有如此能力,臣以為可以讓他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