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定會去的,但不是因為你哦,而是盡責,我可是戶部尚書,管得就是這事。”
“這是當然。”
韓藝苦笑一聲,又問道:“關於商標註冊的事,進行的怎麼樣?”
“很多商人倒是將資料給遞上來了,但是這麼多資料,可得花一些時日去審查。不過有點我真是沒有想到!”張大象道:“你可知道如今光咱們長安的工人、商人就達到了多少人?”
韓藝問道:“多少?”
張大象道:“至少也有六萬,但是有一些不在長安,或者家中有田地,只是兼職,這要算下來,超過十萬可不是什麼問題。”
韓藝聽得稍稍點頭。
張大象見這廝一點表情都沒有,於是又道:“韓小哥,這數量可了不得呀,若不算朝廷的人,就算民間的,這歷朝歷代的工商業加在一起,可能也沒有咱們長安多。”
“真的假的?”
“我騙你作甚。”張大象道:“以前咱們長安,作坊裡面的工匠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十人,可如今光自由之美就有好幾千人,這增加了百倍之多啊,當我看到這資料的時候,都有一點不敢相信。”
日!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韓藝皺了皺眉頭,試探道:“這麼多人,會不會對於農業產生影響?”
張大象道:“我當初也都擔憂過這一點,可是發現戶稅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在增加,仔細一查,才發現原來這其中一部分人是僱傭農,商人也給報上來了,還有就是,很多人以前是無地,或者土地少,他們一般都是不交稅,或者逃稅,如今他們的稅都是由商人統一繳納,故此這長安的戶稅倒是增長了不少。”
韓藝輕輕鬆了口氣,道:“這我就放心了,這農業始終是根本,農業不振,工商必亡,因為朝中大臣,甚至於陛下都會舍商保農的,因此想要工商業好,首先得農業要好。”
張大象道:“這你說得沒錯,但是如今看來,這農業再怎麼發展,也比不上工商業。”
韓藝笑道:“這可不一定,那簡州菜籽油可都屬於農業,但是卻透過商道,獲取了豐厚的利潤。我們可以利用商人將零散的農產品集中起來販賣,增加農夫的收入。”說到這裡,他卻嘆了口氣,道:“如今可是最艱難的時候,咱們這肩膀上的擔子可是不輕啊!”
張大象聽得怪迷糊,道:“如今經濟發展得恁地好,怎麼又說是最艱難的時候。”
韓藝道:“你說工商業壯大不少,是,這沒有錯,但是幾萬人算得了什麼,增得稅錢又能有多少,這工商業如今還只是剛剛啟航,換而言之,就是兩頭不著岸,如果工商業發展的再好一點,那麼就可以徵收商稅,那邊就可以減輕農夫的稅收,這樣不但國家財政得以保障,還能夠促進農業發展,但只要挺過這一時期,咱們戶部日子就會變得好過多了。”
張大象聽得是若有所思,韓藝這一番話給了他不小的啟發,而且是他以前從未接觸過的領域。
韓藝今日只是過來看看,他只是負責制定政策,最多稍微監督一下,這行政方面的事務,他是真的不太擅長,你要讓讓跟高履行一樣,那財政一定會被他弄得亂糟糟的,因為騙子是不具有真才實學的,都是表面上的,只是說在如今這個年代,表面上得已經夠用了,但要動真格的活,他還真幹不了。
張大象為什麼願意跟在韓藝身邊幹活,就是因為輕鬆,他不需要考慮太多的政策,負擔太多的責任,這都是韓藝在頂著,他只是做他擅長的事。
從戶部出來之後,韓藝又順道去往了北巷,這大劇院今年也將要開門,他得去看看排練得怎麼樣,這也是他改革的重點。
可是當他來到北巷時,突然發現這婦聯局是門庭若市,許多婦人進進出出的,與幾日前的景象是大相徑庭,心中頓時驚奇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婦聯局剛開始的時候,來告狀的婦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而且還是遮遮掩掩,哪裡如今日這般,大家還成群結隊,還有說有笑的,完全沒有絲毫遮掩。
這才過去幾日,就發生恁地大的轉變。
關鍵是昨晚還跟他同床共枕的蕭無衣什麼都沒有跟他說。
韓藝恨不得立刻下車去一問究竟,可是當他看到那“男人止步”的牌子,也只能恨恨作罷,直接驅車來到鳳飛樓後院。
“小藝哥,你來了。”
這茶五一直附近晃盪著,老遠就看到韓藝的馬車,趕緊來到門口等候。
韓藝下得車來,直接問道:“你知道婦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