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政治是政治,戰爭是戰爭,這其實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政治家是出於政治目的,而統帥是出戰場局勢考慮,這肯定會有衝突的,武將脾氣又暴躁,當然都是直截了當的問。
諾曷缽並未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可問題是韓藝在這裡,你太不給面子了,我連口茶都還未喝,你就來質問我,但他心中有愧,也沒有發飆,而是道:“這事等會再說。”說著,他手往身旁的韓藝一引,道:“這位便是大唐陛下派來調查的使臣,大唐隴右道行軍副總管,兼戶部侍郎,韓侍郎。”
阿布羅一瞧韓藝,見韓藝比自己兒子還要年輕,先是一愣,隨即哼道:“又是使臣,要是大唐陛下真想幫助我們,就應該發兵援助我們。”
“放肆!”
諾曷缽怒喝一聲,道:“我命你立刻向韓侍郎道歉。”
這個他不能忍,沒有唐朝的幫助,他們吐谷渾就會變得岌岌可危。
他真的會道歉嗎?韓藝暗自嘀咕一句,嘴上卻道:“郡王請先息怒。”說著他又向阿布羅笑道:“將軍對大唐有何不滿,儘管直說,我就是來幹這事的。”
“可汗,你可是聽見了,是大唐使臣讓臣說的,那臣可就直說了。”
諾曷缽瞧了眼韓藝。
韓藝笑著點點頭道:“你直說便是。”
阿布羅喘著粗氣道:“我們吐谷渾上上下下恁地忠於大唐,忠於天可汗,可是大唐陛下任憑吐蕃攻佔我們的白蘭山,如果大唐陛下真的支援我們,就應該發兵援助,而不是定下那什麼協定,令我部部眾整日都活在危險當中,還有我那可憐的妻兒。。。。。。。”
他周邊的部將也紛紛怒容相向。
韓藝笑道:“將軍應該也知道,那吐蕃也是我大唐的藩國,吐蕃也忠於我們大唐陛下,如果換成你的話,且只能幫一邊,不知你會幫誰呢?”
阿布羅微微一愣。
韓藝道:“至少我大唐陛下沒有與吐蕃聯合一起進攻你們吐谷渾,不是嗎?”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變。
阿布羅怒爭雙目道:“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韓藝手一抬,打斷了阿布羅的話,道:“別在我面前逞兇,我被陛下委派到此,本也是一肚子的火,不管是我,還是大唐,都不欠你們什麼,如果你不爽陛下派使臣來,很簡單,我可以離開。”
諾曷缽忙道:“韓侍郎,且請息怒………。”
“郡王多慮了,我沒有發怒,只是我覺得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韓藝再度打斷了諾曷缽的話,又朝著阿布羅道:“阿布羅將軍,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也為你的不幸,感到非常傷痛,因此陛下才派我來,目的就是不希望這種慘劇繼續發生下去。難道你將我趕走了,你的妻兒能夠復活,不會的,只會有更多的人失去妻兒。”
阿布羅聽後,思忖少許,道:“不知你想如何解決這事?”
韓藝道:“我希望能夠讓赤海部的每個人都生活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下,而不是恐懼之中。”
阿布羅道:“那我妻兒的仇怎麼辦?”
韓藝道:“所以就應該讓赤海部所有的人為你的妻兒陪葬,這是你想要的嗎?”
阿布羅皺了下眉頭,僅憑他赤海部如何能夠抵抗住吐蕃的進攻,這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夠了!”
諾曷缽覺得自己這個可汗成為擺設了,沉聲道:“阿布羅,難道你就是這麼迎接你的可汗嗎?”
阿布羅一怔,忙行禮道歉,又道:“可汗,請。”
來到大帳內,韓藝見阿布羅的大將們都跟了進來,於是道:“你們開會都這麼熱鬧麼?”
阿布羅一愣,立刻明白過來,讓那些大將們先出去。諾曷缽也讓罕立他們都出去。
帳內就剩下諾曷缽、阿布羅、韓藝三人。
諾曷缽立刻道:“阿布羅,這是一個圈套,是祿東贊故意引誘我們破壞協定,給吐蕃一個進攻我吐谷渾的藉口。”
阿布羅道:“可汗,就算這是一個圈套,但這又是誰造成的,如果沒有那份協定,又怎會有今日。臣寧可不要那份協定,那樣的話,至少其他的部落會來支援我,而如今他們都是自掃門前雪,因為他們知道戰火肯定不會燒到他們那裡去。”
諾曷缽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
這是事實呀,這協定本就坑了赤海部。
韓藝低眉沉吟片刻,道:“事情已經發生,再談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我們不如實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