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閃爍著心虛的目光。
“我知道了!”劉仁軌點點頭,“你下去吧。”
“小人告退。”
這郎中退下之後,劉仁軌身邊的隨從便道:“老爺,這畢正義好歹也是大理寺丞,哪這麼不經嚇,我看這其中八成是有貓膩的。”
向這種跟隨大臣辦公務的隨從,一般都是屬於幕僚級別的,可不是端茶遞水的。
劉仁軌嘆了口氣道:“這我早已明白,只可惜當時我以為是有人下毒,故此才著了他們的道。”
那隨從又道:“老爺,方才在審問的時候,那張主簿就幾番打岔,顯然是想幹擾老爺你審案,而如今這郎中又胡說一通,我看這大理寺早已經被人疏通了。”說著,他又小聲道:“老爺,陛下明知此案涉及中書令,卻不加封老爺你官職,也不派個人來幫幫老爺,依我之見,陛下似乎有意要偏袒李中書。”
劉仁軌點點頭道:“這我也早已察覺。”
那隨從道:“既然如此的話,光憑淳氏和大理寺獄卒也足以將畢正義定罪了,根本不需要畢正義的供詞,老爺直接將供詞呈上去,陛下開心,定會升老爺的官,而且誰也不得罪,畢正義也是咎由自取,這一舉三得啊。”
劉仁軌道:“你說得倒也不是不行,可陛下也是人,也有犯錯的時候,我們為人臣子的,有匡扶陛下過失的職責,我明知這其中有貓膩,卻視若不見,草草結案,枉為人臣啊!”
那家僕道:“可是他們早已經狼狽為奸,而且個個都比老爺你的官大,就憑老爺你一個人,又豈可勝得了他們。”
。。。。。。。
李府。
“賢婿,情況如何?”
李義府見得柳元貞回來了,急忙上前問道。
“丈人,那劉仁軌還真非善類,我們只怕是著了他的道。”柳元貞一臉焦慮道。
李義府一驚,“此話怎講?”
柳元貞道:“就在前不久,劉仁軌提審了淳氏與畢正義,可是我聽那張主簿說,劉仁軌似乎根本沒有打算要拉丈人你下水,而是想將畢正義定罪。”
李義府眨了眨眼,激動道:“那畢正義可有認罪?”
“哎呦!丈人,你怎還奢望畢正義會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