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睡下。”
韓藝道:“那你呢?”
元哲道:“我是今早才從隴右地區回來。”
他可也是一個工作狂人,他渴望更多的財富,為元家賺錢就是他對快樂的事,不跟元傑一樣,元傑被元鷲給帶壞了,認為為元家賺錢那是使命,但是自己也要享受生活。
韓藝舉步上前,與元哲一塊坐了下來,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元哲道:“算是比較順利吧。”
“算是………?”
“我們在太原收地遇到了太原王氏的阻礙,因此姑姑決定放棄山東這些大家族的地盤,集中人力南下。”
“你認為呢?”韓藝面無表情的問道。
元哲道:“雖然姑姑這麼做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山東地區自古以來就是農耕非常發達的地方,人口也是非常密集,就這麼輕易放棄了,不滿姑父,我心裡倒是有些不甘。”
其實韓藝心裡非常認同元牡丹的這個決定,因為他知道江南遲早會發展為經濟中心的,可是武媚娘想法,是要將大唐中心轉向山東地區,如果元家從山東地區撤出,那麼他今後操作起來,就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沉思半響,道:“你也說了,山東的農耕已經非常發達了,也就是說飽和了,而江南還是剛剛開始,與其花重金投入到山東地區,還不如投入到江南,不過山東地區的人口也是非常重要的資源,因此我們可以將作坊建在山東地區,但是農耕的重心放在江南,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做到南北兼顧。”
元哲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如此安排倒是不錯,作坊所佔土地不多,即便那些大家族向從中阻擾,也沒有辦法,至於人的話,這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他們肯定搶不過姑父的,就好像這回一樣。”
韓藝一笑,道:“說說你們這些天的成果吧!”
其實整個過程都非常順利,畢竟連元禧都親自出面了,而且嶺南那邊也來了訊息,元家派去的人,已經接觸到了奴隸源,但目前還是花錢購買,元家暫時還沒有能力,可以主導這一場奴隸販賣運動。元家是打算,立刻讓家奴南下,因為現在秋收剛過,是農夫最閒的時候,如果在等下去的話,那麼來年春耕時,大量的能力將會浪費路上。
元牡丹的計劃,將南下家奴分幾批走,一次性化太打眼了,畢竟唐朝百姓遷移是非常引人重視的事,第一批家奴遷往江南地區時,在江南幫忙春耕,也就是棉花的種植,這兩年棉花試種已經取得成功了,來年就是大規模種植了,江南的確也急需人。
春耕之後,第一家奴就繼續南下,同時第二波家奴遷往江南地區,幫忙秋收。
元牡丹雖然比較保守,但是作為一個管理者,沒有人比元牡丹做的更好了,即便是韓藝,在鳳飛樓,也是桑木在管理,韓藝只是告訴他們大致的方向,其實韓藝的一切才能那都是海市蜃樓,他知道大方向應該往哪裡走,但具體細節的落實,他其實也就那樣,讓他幹他也不一定幹得好,可是在這方面桑木也遠不如元牡丹。
韓藝對此非常滿意,只覺肩上的壓力輕鬆多了,不然的話,他一個人領導的話,他真的會被活活累死去。他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跟元哲交談著,畢竟這個計劃太龐大了,而韓藝又沒有參與進來,有許多地方需要向元哲詢問的,不知不覺中,已是快要到中午了。
二人談完之後,韓藝便去到了元牡丹的小院。
院門只是輕輕合上,但是房門卻是緊緊關著,韓藝沒有急著去敲門,而是來到院中坐下,怔怔出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在面對武媚娘、長孫無忌、李治的時候,都能遊刃有餘,可是面對他和元牡丹、蕭無衣這一段三角關係,心裡卻是滿滿的無能為力。
就這樣呆呆的坐著,不知過去多久,忽聽得呀的一聲響,韓藝一怔,下意識的轉頭望去,只見門口站在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婦,她今日穿的是優雅的襦裙,那一種成熟得丰韻簡直無可阻擋,這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這一襲樸素、簡單的襦裙穿在她身上,彷彿是大師靈光一閃設計出來的一樣。但是韓藝知道,任何一件裙子只要穿在她身上,都會給人這種感覺。
“你………你怎麼在這裡?”元牡丹這一開門,見韓藝坐到院中的石桌旁,不禁還愣了一下。
韓藝笑吟吟道:“我本想來看看土地交易的事,可是聽元哲說,你昨夜忙碌到很晚,想來今日精神肯定不太好,於是我立馬趕來跟你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你做好被我乘虛而入了的準備麼?”
元牡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