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一個結果啊!”
正當這時,忽聞外面喊道:“老爺!大事不好了………!”
只見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你這狗東西能帶點好訊息來麼?”
李崇江如今一聽到這話,就頭筋發疼,指著那管家就罵道。
那管家一肚子委屈,惶恐得望著李崇江,不敢說話。
李崇江咆哮道:“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那管家惶恐道:“事情是這樣的,我聽說鳳飛樓今兒又打算擴招五百人,還………還打算在咱們臨近扶風縣的那莊子旁再設一處招聘點。”
“什麼?”
李崇江火冒三丈道:“這田舍兒真是欺人太甚,我………我與他勢不兩立。”
那管家眼珠一轉,道:“老爺,要不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找人燒了他的作坊,瞧他又能怎樣?”
李崇江眉頭一皺,思忖起來。
黃謙立刻道:“恩師,萬不可這麼做,這隻會將事情越鬧越大,到時誰也無法承受的起,倘若能怎麼做的話,早就有人這麼幹了,也輪不到咱們。”
李崇江嚇出一身冷汗來,這要一時衝動,可能就會釀成大禍,在鄉紳中,比他強的人多了去,更別提那些王公貴族,可是這些人只是向朝廷施壓,卻不敢用違法的手段來對付韓藝,好歹韓藝是同中書門下三品,又是蕭家的女婿,皇帝的近臣,要幹到他,必須透過皇帝。抬起一腳踹向那管家,直接將那管家踹翻在地,道:“你這廢物,盡出一些狗屁主意來害老子。”
隨即他又向黃謙問道:“你認為該當如何?”
黃謙道:“恩師應該聯合其餘的鄉紳,繼續向朝廷施壓,常言道,這法不責眾。雖然韓藝深得陛下信任,但是這麼多人一塊施壓,陛下也絕不敢輕舉妄動,那麼只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迫使陛下責罰韓藝。”
李崇江點點頭,道:“言之有理。”
。。。。。。。
大興善寺!
“這棋先別下了,說吧,你找爹爹有什麼事?”
崔平仲一臉笑意的望著心不在焉崔戢刃。
崔戢刃心虛一笑,道:“孩兒想問爹爹,對於韓藝招收佃農一事有何看法?”
崔平仲道:“你又如何看的呢?”
崔戢刃道:“孩兒認為新城縣公他們為了區區幾個佃農就鬧到陛下那裡去,一定讓陛下非常不痛快,因此陛下肯定是偏向韓藝的。可是如今這事讓孩兒越來越困惑了。陛下如果偏袒韓藝,那直接為韓藝說話便是,這事韓藝本就佔理,不過就是陛下的一句話而已,可是陛下偏偏讓御史臺調查此事,態度也不明確,顯然還是忌憚那些王公貴戚,但如果陛下是打算藉此先安撫那些王公貴族,可今日韓藝又說要擴招五百人,這豈不是讓矛盾更加尖銳。陛下究竟想要什麼?”
崔平仲微笑道:“此事雖是韓藝挑起的,但是爭奪的關鍵不是在於韓藝,而是在於皇帝。”
崔戢刃一臉疑惑的望著崔平仲。
崔平仲道:“在滿朝文武中,唯有韓藝是陛下從一個田舍兒提拔到宰相的人。然而,直到如今,朝中多半勳貴還是看不起韓藝,將韓藝當做一個田舍兒來看待,你道陛下會怎麼想?”
崔戢刃道:“這打狗也得看主人………!”
崔平仲微微瞪他一眼,道:“這可不像我們崔家的人說的話。”
崔戢刃訕訕道:“孩兒失言了。”
崔平仲道:“你要這麼想,那就錯了,陛下在意的不是他們與韓藝不合,也不是他們針對韓藝,李義府、許敬宗也常常跟韓藝爭鬥,但陛下可也沒有偏袒誰。”
崔戢刃困惑道:“那爹爹的意思是?”
崔平仲道:“李義府、許敬宗是將韓藝當成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來看,也就是說他們心裡裝著陛下,知道韓藝深得陛下寵信,因此有些事懂得退讓。可是像新城縣公他們就完全沒有將韓藝身上的官職放在心裡,這韓藝剛剛加封同中書門下三品,新城縣公就跑到北巷去找韓藝麻煩,百姓見了,會如何想?這官職是誰給的,可是陛下給的,你可以看不起韓藝,但是不能看不起韓藝身上官職,因為這代表皇帝的威信。
別說是太尉、司空這些開國功勳了,即便是許敬宗、韓瑗、來濟他們從那些人家中招來幾個佃農,那些人還會直接上門鬧事嗎?還有當初馬周初入仕途時,也遭到不少人的排擠,可是等馬周做到宰相後,那不管是長孫無忌,還是房玄齡,那都是以禮相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