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哲笑道:“我們與姑父一般大小,卻還混得如此不堪,真是令人汗顏。”
韓藝道:“我倒想過你們的日子,瀟瀟灑灑,無憂無慮,唉。。。真是令人羨慕啊!”
元傑歪著腦袋,沒好氣道:“姑父,我咋覺得你是在諷刺我們,要是我們因此想不開,你可得負責啊!”
韓藝道:“我一定負責,你是選擇跳河還是上吊?”
“我雖然比不上姑父你,但是我有錢有女人,幹嘛跳河上吊。”
元傑撇了下嘴,又湊到元牡丹身旁,嘻嘻笑道:“姑姑,你現在可是宰相夫人,這麼年輕的宰相夫人,也是前無古人,恭喜,恭喜!”
韓藝聽得心頭一喜,悄悄瞧向元牡丹,可見元牡丹狠狠瞪了元傑一眼,“元傑,你如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信不信我讓你滾去西域。”
韓藝心中不由得嘆息一聲,眼中一片黯然。
元傑撓著頭,很是忐忑道:“姑姑,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你不會當真吧。”
“那你就閉嘴!”
“哦。”
元傑說著下意識的將手放在嘴邊,乖乖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他不比元哲,他喜歡繁華熱鬧的地方,要是讓他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他會死的。
元牡丹無奈的搖搖頭,忽見韓藝落寞的站在邊上,好奇道:“你怎麼呢?”
韓藝一怔,笑道:“沒事。”又向元哲他們道:“閒談就先到此為止了,我們接下來有很多事要做,關於本人的英雄事蹟,改日再談吧,這樣吧,給你們一個優惠,你們湊足一百貫。”
元傑立刻開心道:“這行啊!”
真是有錢人啊!韓暗道一聲,先是與元牡丹來到正座坐下,元哲他們也紛紛坐下。
韓藝道:“目前最緊要的是,敲定圈地計劃,畢竟多給了你一年光景,我希望不要再讓我為此費神了。”
元哲道:“這一點還請姑父放心,我們已經準備妥善了。”
“很好!”
元哲他們沒有讓韓藝失望,將未來元家在關中的土地給重新劃分好了,甚至包括山東、河北等地區,沒有值得再商榷的,那麼接下來自然就是商量如何在這事的基礎上,達到圈地的目的。
畢竟這個計劃真的是經過了千錘百煉,光準備都準備了兩年多,因此談的非常快,然後韓藝將任務分配給他們。
“行了!大家回去準備一下,應該就在這幾天吧!”韓藝信心滿滿的說道。
元傑嘿嘿道:“姑父,你今夜回去麼?”
這是一個可以考慮的問題!
韓藝下意識的餘光就瞥向元牡丹,可見她面無表情,心想,算了,還是談完再來思考這個問題吧!道:“不了!我可不比你們,這麼輕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元牡丹道:“那你早些回去吧,不要耽誤事了。”
韓藝嗯了一聲,道:“這裡就交給你了。”
元牡丹點點頭。
元哲和元傑相覷一眼,他們可都不是雛,這氣氛好像有點怪怪的。
我究竟是否該堅持下去?
韓藝與元牡丹別過之後,心裡不禁冒出這麼一個問題來,其實他也覺得自己和元牡丹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當然,這是雙方的,不是元牡丹更加疏遠他了,而他也覺得好像這火花在慢慢變小,不跟他和蕭無衣一樣,見面的時候,鼻子會酸,眼睛會紅,很自然的。
但是當他見到元牡丹時,雖然還是很開心,但是沒有那種能夠促使眼淚流出來的喜悅感。
韓藝自己也深通心理學,他知道其實愛情不是永恆的,淡了就淡了,回不去了,只是他也不清楚究竟是真的是淡了,還是因為二人都刻意保持距離,導致出現這一種假象。在心理學中,兩個人的關係始終有一層紙擋在中間,問題就在於,有時候你不知道這紙已經是捅破的,還是沒有捅破,捅破了的話,沒感覺那就是真的沒有感覺,如果沒有捅破的話,那就是假象,很多的後悔都是源於這張紙上面。
砰!
“哎喲!”
韓藝剛出元家堡沒有多久,突然感覺後腦被什麼東西打了下,痛的他是齜牙咧嘴,他第一反應是小野,但是他知道小野現在不會做這事了,左右張望一下,附近連個人影都沒有,仰起臉來,“難道下冰雹了!”發現天空晴朗的很,又底下頭來,發現腳下有一個很小的紅果子。
砰!
“哎喲!”
韓藝呻吟一聲,捂著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