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後面走,因為我要創造出更多的財富,我相信元家也是如此,不然的話,元家也不需要再努力了。”
“財富至上?”
元禧稍稍眨了幾下眼,一對渾濁老眸,閃爍著光芒,乾枯皺巴的老手摩挲面前的茶杯。
他不做聲,其餘人也不便做聲,只是看著元禧。
過得半響,元禧突然向韓藝問道:“你能保證能夠贏他們?”
“絕對能!因為我佔盡天時地利人和。”
韓藝道:“首先,如今年年豐收,導致米價一蹶不振,這穀賤傷農,而如今已經經過了很長一段的恢復期,農夫不再滿足於溫飽,他們期望能夠得到更多,而種地不可能得到更多的。
其次,我剛剛立下大功回來,又剛剛加封同中門下三品,在這時候,他們自己多少也得忌憚三分。
最後,自古以來地主一直都是站在百姓對立面的,沒有哪個百姓喜歡地主,再加上是他們先動手,我不過就是合理的報復,道理也是站在我這邊。擁有天時地利人和,再加上他們自身的缺陷,目光短淺,愚昧無知,我不可能會輸的。”
元禧點了下頭,道:“既然這是你早就計劃好的,那你照你說的去做吧!”
韓藝笑道:“多謝大伯的支援。”
“大哥………!”
元鶴面色一緊。
元禧先是抬手阻止了他,隨即道:“韓藝,牡丹,你們先去跟元哲他們安排一下。”
“是!”
夫妻二人起身離開了。
元鶴立刻道:“大哥,你可不要忘記,咱們元家可也是關中貴族,我們應該跟那些鄉紳、貴族站在一邊,韓藝雖然娶得牡丹,但他也應該以我們元家為主,從我們的地位來考慮這件事,而不是從庶族的身份考慮這事。”
元樂等一干元老也紛紛點頭,其實他們從開始就沒有打算支援韓藝,因為韓藝也傷及了他們的根本利益,元家是一個非常自私的家族,他們自會從元家的利益去考慮,能夠叫韓藝來,就已經是照顧之間的關係了。
元禧道:“根據韓藝的計劃,我們是被迫,不需要站在他那邊,而且當初我們也已經同意嘗試僱傭制。”
排行老七的元祺道:“大哥,現在的關鍵不在於南進計劃,而是韓藝這麼做是針對鄉紳地主,王公貴族,我們也在其中,哪有自個對付的自個的道理,如果鄉紳、貴族的權益遭受到打擊,那我們元家也不能倖免。”
向來挺韓藝的元樂也有些猶豫道:“雖然我挺看好韓藝的,但是老七說得也不無道理,主要是我們不知道照此發展下去,會變成什麼樣,佃農對於我們元家而言,也非常重要,如果只是嘗試著去改變,萬一不行,還可以回來,我們採取僱傭制,也只是為了節省人力,而不是想改變規則,但是如果這規則改變了,到時可能就回不來了。”
因為韓藝這一舉動,不再是簡簡單單買賣上的事,而是具有極強的階級矛盾,商人與地主,農夫與地主,庶族是貴族,其中利益鬥爭太複雜了。
元禧目光一掃,道:“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所有人都是點頭。
元鶴道:“大哥,我一直以來都非常尊敬你,但是如果你不能拿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來,我們不會同意這麼做的。”
元禧道:“我問你們,我們元家一直以來賴以生存的究竟是財富,還是貴族,還是權力?”
元鶴道:“如果先祖不是出身西魏皇室,就不可能成為柱國大將軍,那麼元家不可能有今日的財富,因此貴族當排第一,這才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根本,其次是權力,最後才是財富。”
其餘人紛紛點頭。
元禧道:“那只是先祖時期,可是在先祖之後呢?比如說當下。”
元樂若有所思道:“要說先祖之後,我們元家就漸漸遠離了朝堂,也失去了權力,至於貴族的話,我們元家許多支脈曾盛極一時,如今也銷聲匿跡了,那麼主要還是因為我們的財富,太平盛世時,我們元家憑藉先祖打下的基礎,我們財富只會積累的越來越多,而在天下大亂時,諸侯都需要錢、糧,而關中地區又是中原的中心,他們元家剛好處在中間,因此他們都會來巴結我們,幸運的是,我們元家每次都賭對了,等到天下太平之後,君主就會報答我們,我們才能夠儲存自己的勢力,如今財富才是我們的根本所在。”
元禧嘆了口氣,道:“二弟說的不錯,但是如今的財富,只是鏡花水月,原因正如韓藝所言,在權力面前,財富根本沒有任何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