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沉吟片刻,道:“那老夫需要做什麼?”
韓藝道:“司空只需要在大殿上聲援我就行了。”
李績點點頭道:“行,老夫答應了。”
“多謝司空!”
這要不答應,李績就是一個傻x,再次出兵攻打高句麗,是他夢寐以求的,他年紀可不小,沒有多少年可以等了,他就怕會跟第一回一樣,引起國內諸多問題,韓藝現在向他保證後勤是沒有任何問題,就只有一個要求,別跟隋煬帝一樣就可以了,十萬將士葬身高句麗,這誰都負擔不起,哪怕跟李世民當初一樣也行。
這當然答應,這種交易實在是太划算了。
出得司空府,韓藝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御史臺,那真得跟趕場似得,因為他真的很忙,而且他必須得藉著慈恩寺一案的風波,將這事給定下來。
“韓尚書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韋思謙見到韓藝突然來了,心中大為詫異。
“不敢,不敢,在下冒昧拜訪,沒有打擾到韋中丞吧。”
“沒有,沒有,韓尚書,裡面請。”
來到屋內坐下之後,韋思謙便問道:“韓尚書登門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韓藝輕咳一聲,道:“是這樣的,我覺得去年咱們戶部與御史臺聯合巡察,取得了不錯的效果,而且韋中丞你也知道,但凡涉及財政,總有貓膩,這種聯合巡察,也能夠令監察御史隨便監督我們戶部的官員。”
韋思謙聞言一笑,道:“韓尚書想得與我真是不謀而合啊!”
“是嗎?”韓藝大喜,道:“那這事可就這麼定了。”
韋思謙點點頭。
韓藝又道:“另外,我還希望御史臺能夠加緊對於各地的巡視,畢竟長安繁榮代表不了什麼。”
韋思謙道:“我也有此打算。”
韓藝點到即止,這畢竟是御史臺的事,他不便說太多,輕咳一聲,又道:“另外,我來此還有一事相求。”
韋思謙不露聲色道:“韓尚書請說。”
韓藝道:“此事也是關於慈恩寺一案,當時我們就說了,朝廷應該想方設法阻止此類案件發生,而我認為,爭風吃醋的根本原因,是因為我朝狎妓之風太盛,官妓的規模不斷的在擴大,我希望能夠阻止這種歪風邪氣,避免產生更多的是非,以及官員的**,因此我奏請陛下,削減官妓和宮妓,陛下和皇后的都贊成,其中也包括司空也都支援,但是陛下還是希望得到韋中丞以及整個御史臺的支援。”
韋思謙乃是一個工作狂,真不太好這一口,他喜歡處理公務,如今又聽到皇帝、司空都答應了,這他當然答應,反正有皇帝與司空頂在前面,便道:“韓尚書請放心,此事我一定支援你。”
“多謝!多謝!”
從御史臺出來之後,韓藝又跑去刑部找盧承慶,以及黃門侍郎許圉師,他找的這些大臣,都是比較正派的人,而且勤於工作的,將心比心,他們在玩命的工作,其餘官員都在吃喝玩樂,這換誰也都不會開心的,許圉師、盧承慶聽到皇帝、李績、韋思謙都答應了,他們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傍晚時分,李府。
如今李義府家那真是愁雲慘淡,兒子被打入死牢,女婿被貶為庶人,更加諷刺的是,李義府還坐在中書令的位子上面,這在封建時代,真的很難發生,因為封建時代,處罰是以家為單位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很難出現兒子坐在死牢,老子還在當宰相。
李義府覺得非常窩囊,再加上他心胸狹隘,若何想得通,好幾日都沒有出門,他夫人更是以淚洗面。可他們也不想想人家裴家。
“啟稟老爺,戶部尚書求見。”
“你………你說誰求見?”
李義府都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
“回稟老爺,是戶部尚書。”
“韓藝?”
“是!”
李義府傻了,這韓藝怎麼上他們家來了,尋思著,難道是來看我笑話的?思索片刻,道:“讓他進來吧。”
過得片刻,只見韓藝走了進來,“李中書,別來無恙了!”語氣是極不情願,神情更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得。
李義府一看他這模樣,心裡更加篤定,他是來看自己笑話的,皮笑肉不笑道:“真是稀客呀!不知韓尚書光臨寒舍有何吩咐呀!”
“不敢當!”
韓藝自顧坐了下來,道:“我倒是不想來,可是皇后讓我來,我也不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