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努力了。”
王玄道立刻反駁道:“原來韓侍郎佔得北巷是為了掩蓋寒門子弟的努力。”
日!他們四個人,我一個人,這怎麼玩!韓藝真心有些心虛,因為大家都年輕,精力充沛。
李治聽得呵呵笑了起來,道:“士庶之中都有優劣,朕心裡有數,但是崔愛卿說得也不錯,科舉與出身過於密切,對於兩邊都不公平,那不知你們可有解決之法?”
崔戢刃道:“依微臣愚見,只有待出成績之後,公開考卷,方能儘可能的避免大家對於科舉負面的看法。”
“公開考卷?”李治皺了皺眉。
崔戢刃點頭道:“雖然肯定還是會有人會說不公平,但是這足以表現出陛下是求賢若渴,也能讓大部分沒有話說。”
李治點點頭道:“這倒不失為一個法子,這世上之事又豈能做到絕對公平,但是若想要興科舉,首先就要讓更多人相信科舉,建立起對科舉的信心,這才是最為關鍵的,崔愛卿的建議,值得朝廷去考慮。”
“陛下聖明!”
幾人齊聲說道。
吃過午飯之後,李治便回去了。
“唿………!總算送走了這一尊菩薩!”
韓藝回到圖書閣,可一抬頭,就見一個老者站在屋前,朝著他微笑的點點頭。
正是長孫無忌!
二人來到邊上的草地上,看似不要打擾別人看書,實則是方便說話,而且,他們在眾目睽睽下閒聊,反倒不會引起什麼議論。韓藝略顯詫異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太尉會來!”
長孫無忌呵呵道:“怎麼?怕老夫睹物思人啊?”
這裡可是褚遂良和柳的宅院啊!
韓藝搖搖頭道:“這倒不是,呃。。。應該可以說是恰恰相反,我只是怕太尉不忍看到這面目全非的宅院,連睹物思人的機會都沒有了,又得怪罪於我。”
“你小子!”
長孫無忌指著韓藝笑罵一句,又是笑道:“官場沉浮,老夫什麼還沒有見過,又豈會羈絆於此啊。”他似乎對於這個話題真不感興趣,因為這是失敗的象徵,說來除了丟人,什麼用處都沒有,於是轉而問道:“方才陛下來過?”
韓藝點點頭道:“畢竟這是頂著皇家的名號,陛下總得來看看吧。”
長孫無忌笑了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皇家圖書閣倒是非常成功,方才老夫來到這裡,都忍不住找本書來看看。為什麼這麼好的主意,就一直沒有人想過呢?”
韓藝笑道:“想必太尉心裡早有數了,這都因為人是自私的,那些士族都將經文視若寶物,生怕流傳出去,導致自己的優勢不在,而窮人連書都沒有,又如何能夠建辦這圖書閣。”
“那你呢?”
“我也是自私的。”韓藝道:“但是我更清楚,一個人是做不成事,我需要這些方面的人才,因此我樂於開源書籍,培養精通賢者六學的人才。”
“你的想法總是出人意表,卻又讓人不得不服啊!”
長孫無忌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子總是與眾不同。忽然目光左右瞟了瞟,嘆了口氣,低聲道:“太子危矣啊!”
韓藝有些懵逼,困惑的望著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也驚訝道:“你難道未有聽說?”
韓藝搖搖頭道:“我這些天忙得暈頭轉向,沒有怎麼關注朝中動靜。”
長孫無忌忽然有一種覺所託非人的感覺,你一個宰相,竟然連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道:“前些天有人送了封密函給韋思謙,告發太子舍人董燁賤買百姓土地。”
韓藝眉頭緊鎖道:“如此大的事,我怎麼可能沒有聽說。”
長孫無忌道:“關鍵就在這裡,韋思謙讓崔戢刃去查,崔戢刃只是去董家走了一趟,便證實了那封密函所言不實。”
韓藝微一沉吟,便立刻明白過來,道:“好一招敲山震虎!”
“要說是敲山震虎,就有些誇大其詞了,這個只能說是嚇雞儆猴啊,連殺雞儆猴都談不上!”長孫無忌笑呵呵道,只不過笑的有些苦澀,如今的太子更像一隻待宰的綿羊。
韓藝目光閃爍了幾下,試探道:“不知太尉打算怎麼辦?”
長孫無忌反問道:“難道你有辦法可以改變這結果?”
韓藝連連搖頭道:“此乃大勢所趨,要不是那一場大火,只怕早就出了結果了。”別說他,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縱使李治也是不能夠的。
“你說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