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義府笑著點點頭,許敬宗卻道:“老臣乃是敬皇后一番用心良苦,韓侍郎無須向老夫道謝。”
韓藝笑道:“許大學士想多了,我不過就是一句客套話而已。”
許敬宗雙目一睜,怒視著韓藝。韓藝怕個球,直視著許敬宗,有本事來單挑啊!
武媚娘聽得心中微微一嘆,但也無可奈何,輕咳一聲,道:“韓藝,學院裡面一切可還順利?”
“回稟皇后,非常順利!”
韓藝又好奇道:“皇后為何坐在這裡,不去學院坐坐。”
“我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們!”說著,她目光往外面一瞥。
韓藝往亭外一看,當即明白過來,正準備拍拍武媚孃的臀部,哦不,馬屁,哪知武媚娘卻搶先道:“聽聞士族學院也是今日入學,而且還是同一日開學?”
韓藝笑道:“應該是的。”
武媚娘笑道:“看來那些士族還是對你很不服氣啊!”
“恐怕會延續很久!”韓藝笑道。
武媚娘道:“此話怎講?”
韓藝呵呵道:“因為他們會慘敗於我們昭儀學院。”
許敬宗呵呵一笑,道:“韓侍郎未免也太大言不慚了,非我小覷昭儀學院,只是昭儀學院的老師都乃一些還未學成的寒門子弟,而士族學院的老師那可都是在長安大有名氣計程車大夫,他們學生遍佈朝野上下。老夫以為昭儀學院應當將重心放在皇后體恤百姓上面,而非與人爭鬥,這隻會自討苦吃。”
韓藝笑嘻嘻道:“那不知許大學士又如何解釋我這個田舍兒如今能夠與許大學士同殿為臣呢?難道許大學士的恩師不如我的恩師?”
“你………你說甚麼?”
許敬宗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如今這年頭,可是遵從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概念,許敬宗覺得韓藝拿他的師父跟自己的師父相比,簡直就是莫大的屈辱啊。
武媚娘見他們又要吵起來,只覺一個頭兩個大,輕輕一笑,道:“我看許大學士說得也不無道理,學院主要是授人以漁,而不是用來爭強好勝的,原本開學那日我打算來的,但是如今想想,還是免了吧,與其多費周折,還不如省一些,爭取將學院辦的更好。”
韓藝道:“臣知道了。”
許敬宗臉上滿是得意,你這小兒就知道鬥這都那的。
未等他開口,武媚娘突然話鋒一轉,道:“但是與士族學院競爭一下,倒也不錯,以人為鏡,可明得失,有競爭才會激勵學生更加努力的學習,有句話說得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許大學士,你說是嗎?”
許敬宗惶恐道:“皇后言之有理。”
一旁沉默的李義府那是心如明鏡,要論出身的話,你好意思廢王立武麼。
韓藝也知道,武媚娘性格非常要強,絕不會屈居人後,哪怕是無關緊要的事,她也不會輕易屈服的。
其實這就是武媚娘今日到此的目的,現在外面是人人唱衰昭儀學院,武媚娘非常不服氣,她要告訴韓藝,我還就要贏士族學院,你放手大膽的去做。
幾人聊了一會兒,武媚娘便回宮去了,韓藝也會學院去了,今天他還得跟那些老師開一個會,許敬宗和李義府他們當然沒有去,他們才不在乎昭儀學院的學生。
“哼!這田舍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贏!”韓藝一走,許敬宗頓時罵了起來。
李義府笑道:“賢兄,這等無關緊要的事,你犯得著與他生氣麼。我們可是還有重任在身的。”
許敬宗一愣,皺起眉頭來。
李義府道:“不知賢兄如何看皇后的那一番話?”
許敬宗道:“皇后不可能容忍當今太子,這是毋庸置疑,依老夫之見,皇后是在暗示我等,要想廢太子,必須要給予正當的理由,還得顧忌陛下的感受。”
李義府點點頭道:“尤其是這第二點,當初王氏慘死,陛下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內疚,如果皇后親自去跟陛下說,只怕會讓陛下感到反感,另外,我聽說當今太子怕得要命,躲在宮裡都不敢出門,事事都小心謹慎,要找他的錯倒是不容易啊!”
許敬宗皺了皺眉,突然哈哈笑道:“賢弟一言真是驚醒夢中人啊!”
李義府喜道:“莫不是賢兄想到辦法呢?”
許敬宗道:“這倒也不難,只要讓太子自己上奏辭去太子之位就行了。”
“可這是太子………!”話說到一半,李義府突然恍然大悟,道:“賢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