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道微微皺眉道:“不可能,我家沒有說要派人來參加好聲音呀。”
盧師卦困惑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會來人報名,那麼應該早就來了,為何要等到這時候了。”
王玄道微一沉吟,突然一揚嘴角,露出那一抹招牌式的微笑,道:“我想我明白了。”
鄭善行也突然恍然大悟,道:“我也明白,我們都被韓藝給騙了。”
盧師卦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崔戢刃因為沒有太注意這事,故此一臉困惑道:“你們在說什麼?”
王玄道道:“當初韓藝在跟兩市以及朝廷談判的時候,說什麼為了兩市和朝廷,才將好聲音放到兩市,當時人人都以為韓藝是為了夜市才將這部分利益給讓出去,因此還得到了陛下的讚賞,兩市那些商人更是對他感激涕零,其實他一早就策劃好的,這根本就不是讓利,而是為了能夠讓更多的人來參加好聲音。”
鄭善行屈身趴在窗臺上,望著樓上的人群,道:“玄道說得不錯,東市周邊住著的都是咱們這些士族和貴族,而西邊住著的都是長安有名的富商,以及那些大地主們,這樣劃分賽區,無疑也造成了西市與東市的抗衡,西市肯定會有人去報名的,而且非常多,我想西市的人肯定會說西市必贏東市,這訊息一旦傳到了那些貴族耳裡,定會激起貴族的好勝心,那麼就肯定會派人來參加,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時候才會來人,因為很多貴族前面都是不打算派人來的,定是聽到西市的動靜,才臨時決定派人來參加的。”
王玄道微微一笑道:“我想那些製造矛盾的人,可能也是韓藝派去的。很多才藝佳的歌妓都在貴族手中,如果兩市不在其內的話,光平康里一家,雖然能夠吸引足夠多的客人,但是參賽的人估計不會太多,但這樣一來,人數怕是要增加好幾倍不止。”
盧師卦苦笑道:“我們幾個加在一起,卻也未能猜透韓藝心中那算盤究竟如何打的。”
崔戢刃沒好氣道:“可別把我算在內。”
盧師卦笑道:“戢刃,我看你要勝韓藝,怕也不是一件易事。”
崔戢刃嘆了口氣,道:“我們輸了。”
“承讓!”王玄道微微頷首,然後就默默的將黑白子區分開來,他似乎非常享受做這事。
崔戢刃朝著盧師卦道:“論這棋藝,我就算鑽研一生,恐怕也下不過玄道。”
王玄道突然道:“既然如此,崔兄何不入朝。”
崔戢刃道:“那樣就對韓藝太不公平了。”
鄭善行笑道:“崔兄,你不會是因為韓藝,才遲遲不肯入仕的吧。”
崔戢刃一笑,沒有答這話,道:“玄道,你何不幫我算一卦,看看我勝算有多大?”
王玄道搖頭道:“我很久沒有算卦了。”
“為何?”
“因為不準了。”
崔戢刃突然正色道:“玄道,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但如果是真的,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王玄道淡淡道:“崔兄,莫要小瞧人了,我王玄道雖然不如你,但也不是隻能靠這算卦才能當上官的。”
崔戢刃一愣,隨即一手拍在王玄道的肩膀上,略帶歉意的笑道:“玄道,你過謙了,我知道你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王玄道餘光一瞥,下得臥榻。
崔戢刃道:“玄道,你不會生氣了吧,我是無心的,抱歉。”
王玄道淡淡道:“我去換件衣服。”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崔戢刃一翻白眼,激動道:“我的手很乾淨的。”
盧師卦道:“下過棋的人都還有臉說自己的手是乾淨的,戢刃,你變了。”
鄭善行哈哈笑了起來。
崔戢刃怒道:“什麼我變了,分明就是你們變了,你們幾個父母官聯合起來對付我一介平民,真是豈有此理,如今我是寡不敵眾,等烈虎回來了,我再來找你們算賬。”
鄭善行笑道:“我們可也有無月,文攻武鬥,我們可不都怕。”
崔戢刃道:“那我就投靠女魔頭去了。”
盧師卦笑了一聲道:“蕭無衣花了整整十年來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但都未有得逞,你若想她如願,那你就去吧,我們認輸便是。”
鄭善行笑道:“師卦,有件事差點忘記跟你說,蕭無衣的剋星回來了。”
盧師卦錯愕道:“蕭曉?”
鄭善行點點頭。
盧師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