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立刻衝上前去,將藏於袖中的匕首架在王文度脖子上。
他們早就憋著一股怨氣在心裡,而且他們一個年邁,一個戴罪之身,他們必須要立功,如此有韓藝這個皇帝的心腹領頭,因此他們也選擇賭這一把。
另有兩名將軍則是衝上去站在程咬金邊上。
程咬金動都沒有動,眼中反而閃過一抹喜悅。
唰唰唰!
堂中將士紛紛站起身來,畢竟韓藝只是說服了裴行儉一干極其反對屠城的將領,還有一批將領,他並未去勸說,因為他不敢賭這一把,萬一有人走漏風聲了,那可就糟糕了,可是這些將領都沒有準備,沒有帶上佩刀,很快就被裴行儉等人給控制住了。
都動刀都槍了,那麼詔令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刀是握在誰手裡的。
程處弼怒道:“蘇定方,裴行儉,你們幹什麼,想造反麼,快放了我父親。”
韓藝笑道:“少將軍請放心,我不會傷害盧國公的,只是必要時刻,我只能採取必要措施,等到大功告成之後,我自會向盧國公負荊請罪。”
王文度咆哮道:“好你個田舍兒,膽敢犯上作亂,我勸你立刻放下武器,否則的話,等回到長安,陛下定將你滿門抄斬。”
“我現在可沒有空跟你玩賊喊捉賊的把戲。”
韓藝一笑,揮手道:“將他和他的爪牙給都我押去後堂。”
蘇定方等人立刻將王文度與他的屬下給押下去,但並未走大門,而是往後門走去。
韓藝又是一揮手,裴行儉等人立刻放下武器來。
韓藝又朝著程咬金道:“盧國公,得罪了。”
程咬金輕哼道:“你小子膽子可真不小,竟敢在這裡對老夫動刀。”
他一開口,裴行儉等人立刻亞歷山大,因為程咬金不是真的被架空了,是他自己甘願被架空,這些人都是他的老部下,大家還都是聽他的,他一句話,韓藝就得死。
程咬金轉口又道:“既然陛下派你來監軍,那老夫自然得遵從聖意。”
很有當傀儡的覺悟啊!
裴行儉等人大鬆一口氣,心裡均想,看來老將軍還並未有老糊塗。
“多謝盧國公諒解!”
韓藝拱手一禮,又轉過身去,目光掃視眾將領,道:“各位將軍,我不是一個善於拐彎抹角的人,大家之所以支援屠城,無非也就是為了求財,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可是各位將軍,此乃不義之財,王文度偽詔聖意,這本是他一個人的罪,但若是各位將軍也受其蠱惑,幹了這傷天害理之事,到時陛下想庇護你們,恐怕都是不能夠的。”
那些將領相覷一眼,可是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問道:“那你想如何?”
“幫助各位發財,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大財。”
韓藝笑道:“我有辦法將阿史那賀魯給送回來,他身邊可是帶了不少珠寶的,一旦活捉了他,他的財產當然是分給各位將軍,我看這整座城池的資財可是比不上阿史那賀魯攜帶的珠寶。”
程咬金聽得一驚,這小子想幹什麼啊?
“可是阿史那賀魯都已經逃之夭夭,豈會傻到來此送死。”
“這你們別管,我自有辦法!”
韓藝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從這一刻起,聽命於我,虛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向各位保證一點,就是此戰過後,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裴行儉道:“各位弟兄,你們何不想想,原本我們是可以活捉阿史那賀魯,全勝而歸,這可是大功勞呀!然而如今,卻將阿史那賀魯放跑了,而這阿史那賀魯可是看到陛下登基,才選擇反叛的,陛下要是怪罪下來,豈會放過我們,如今特派使有法子令我們將功贖罪,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程咬金表態承認了韓藝監軍的身份,又有裴行儉等人在一旁慫恿,他們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只能隨大眾,紛紛向韓藝抱拳,表示願意聽從他的命令。
韓藝道:“我的第一條命令,就是保密!今日之事,不得跟任何人提起,我必須要外面每個將士都認為,現今還是由王文度在發號施令,否則的話,軍法處置。”
“末將遵命!”
。。。。。。
一個時辰之後。
韓藝與裴行儉、蘇定方等一干關隴將領坐在裡面,當初韓藝是讓裴行儉找一些信得過的將來,裴行儉當然找得都是關隴集團的將領,他是貴族出身,他的好友也都是貴族。
“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