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決定貶長安令去西州。”
這西州就是吐魯番,那都十萬八千里了,之所以沒有流放,只是調任,還都是因為顧忌河東裴氏。
長孫無忌聽得眉頭緊鎖,遲疑片刻,道:“你認為還有機會挽回嗎?”
韓藝稍一沉吟,嘆道:“除非太尉你拼死護他,否則的話,挽回的機會不高,但是如果太尉你出面的話,許敬宗等人一定會藉機抨擊太尉,那將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能保住你們不受牽連就算好的了,怎麼可能保證毫髮無損。
長孫無忌雙目微合,裴行儉可是他們看好的人選,而且剛剛才提拔上來的,結果沒幾個月就被貶了,這讓他非常受挫,但是要他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去跟李治硬拼,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心中也是懊悔萬分,一席話就賠掉了一員大將,世上恐怕沒有比這更虧的買賣了。
韓藝道:“太尉,其實這都還只是次要的,關鍵還是在於爭奪皇后之位上,我看陛下已經有了廢王立武的決心,甚至可以說是勢在必行,太尉該儘早做準備才是啊。”
長孫無忌睜開眼來,兀自古井不波,他心裡也清楚的很,道:“你對此有何看法?”
韓藝沉吟片刻,道:“依我之見,這是無可避免的,事到如今,陛下總會要試一試的,這是遲早的事。”
長孫無忌又問道:“那你以為陛下會如何做?”
韓藝沉吟道:“如今此事還未正式公開,一直都是在暗中較勁,因此我認為陛下一開始肯定是要公開討論此事,但也不至於拿到朝堂上去說,首先肯定是爭取朝中主要大臣的意見,畢竟這一道詔令必須要透過三省,好比說右僕射雖然非常反對武昭儀,但是右僕射也從未跟陛下說過這話,陛下雖然心裡明白,但是一旦要公開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