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牙疼。”
張德勝古怪的瞧了眼韓藝,也沒空多想,趕緊帶著韓藝往皇宮趕去。
來到書房內。
只見除了李治以外,還有李義府、許敬宗、崔義玄。
哇!都到齊了,這又是發生什麼事了。韓藝趕緊行禮道:“微臣韓藝參見陛下。”
“你怎麼現在才來?”
李治已經等得很是不耐煩了,可見韓藝一抬頭,見他左邊的臉頰腫的老高,不禁驚嚇道:“你得臉怎麼呢?”
李義府他們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
韓藝也沒有辦法,總不可能說自己牙疼,就不給皇上行禮,道:“回陛下的話,昨日微臣幫助下人排練話劇,剛好有一個打耳光的情節,為了更加逼真,於是微臣親自示範了一邊給他們看,結果就弄成這樣了。”
李治等人聽得是目瞪口呆。
這真是聞所未聞啊!
過得片刻,他們才反應過來,李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真是太離譜了,不過這也習慣了,韓藝這傢伙本來就是怪里怪氣的,從桌上將一份奏章遞過去道:“這是昨夜大理寺丞袁公瑜呈上來的。”
大理寺丞袁公瑜?韓藝先是一愣,不明所以,但是見李治面色嚴肅,知道這肯定不是小事,於是趕緊接了過來,開啟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原來奏章上面寫著長孫無忌、褚遂良以及長安令裴行儉密謀勾結,意圖廢掉武昭儀。
這可是大罪呀!
韓藝看到這一份奏章,整個人登時就嚇醒了。
李治皺眉問道:“你怎麼看?”
雖然韓藝幾乎沒有與參與朝政之事,但是關於廢王立武之事,他一直都有參與,但凡與這事有關的,李治總要召他前來,已經養成了聽他意見的習慣。
韓藝有些不敢相通道:“回陛下的話,這………這是真的嗎?”
如果說真有此事,那也是屬於絕密會議,怎麼可能被大理寺丞給發現。
崔義玄道:“此事已經查明,確有此事。”
真的假的,昨日的事,你這麼快就查明瞭,辦事效率忒也高了。韓藝皺眉道:“可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他們不可能明說是要廢掉昭儀吧。”
許敬宗道:“這話自然不能明說,但也就是這麼一個意思,奏章上寫得非常清楚,裴行儉將武昭儀比作妲己、褒姒,若當上皇后,必將會禍國殃民,這不是在密謀除掉武昭儀又是什麼。”
韓藝瞧了眼李治,見他一臉憤怒之色,心中也是鬱悶,操!長孫無忌,你究竟在搞什麼,這麼機密的事,竟然洩露了出去。
這一份奏章關鍵不在於他們如何如何罵武昭儀,而是大臣們的相互勾結,這臣子結黨營私可是帝王的大忌,但是這在歷朝歷代都無法避免,你要是結黨營私去攻擊其他派別,那倒也還好,可要命的是,李治要廢王立武已經是眾人皆知之事,你們密謀其它的事,倒也罷了,偏偏密謀反對皇帝的事,這種種的加在一起,這事就變得大條了。
李治當然會非常不爽,而且顯然長孫無忌他們打算將此事上升到國家利益上面,不是當做李治的家事來看,這讓李治也非常擔心,這面旗幟要是被長孫無忌他們豎立起來了,那對於他而言,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但是韓藝還在迷糊中,這一件件事都來的太突然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關鍵前面是一個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於是道:“不知各位前輩如何看?”索性將問題拋給許敬宗等人。
許敬宗立刻道:“這太尉、右僕射,以及長安令結黨營私,密謀造反,決不能姑息啊!”說著他向李治道:“陛下,老臣以為雖然王皇后不在當場,但肯定也有份參與,老臣建議將他們幾人論以謀反罪處置,廢除王皇后,立武昭儀為後。”
李義府急忙站出來道:“微臣附議,此事決不能姑息,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操!你們兩個還真是深得為臣之道呀!韓藝聽得暗自不屑。
你是在開玩笑嘛?就這點事,你就拿謀反罪來處置當今第一人,你自己都不相信啊!
其實許敬宗、李義府當然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為了這事,你去扣動扳機,打得是誰都還不知道了。他們之所以這麼嚷嚷,只是想表明一點,就是我們是堅決擁護皇帝和昭儀的,誰跟皇帝作對,我們就要弄誰,我們不懼生死,我們可以為你衝鋒陷陣。
許敬宗這話聽著都不靠譜,但是其中是大有內涵。
為人臣子,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