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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沒事,沒事。”
熊弟趕緊朝房裡跑去。
王玄道目光一掃,淡淡道:“今日之事,誰若敢說出去,休怪我不客氣。”
他可是非常愛惜自己的名聲,要是讓人知道他王玄道翻牆,那真是太丟人了,畢竟是王家世孫,言語之間,還是不怒自威。
劉娥她們唯唯若若點著頭,趕緊帶著夢兒她們回屋去了。
不就是翻個牆麼,至於麼。韓藝翻了翻白眼,道:“你們不會也是來討伐我的吧。”
鄭善行皺眉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你闖下多大的禍了。”
韓藝鬱悶道:“我也沒有幹什麼啊!”
盧師卦道:“韓小哥,你這事辦的的確有欠妥當,孔聖人何許人也,你竟然想將孔聖人編成話劇,你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韓藝道:“那些訊息都是誣衊我,我不過就是想弄個孔聖人傳記,難道這也不行。”
鄭善行嘖了一聲,“你怎麼還不明白,別說外面那些訊息是真是假,光憑你這話劇是誕生在青樓,就是極為不妥的,在儒生眼中此乃下作之物,但是孔聖人乃是聖賢,你將二者結合,這能不出事嗎?”
韓藝道:“我的話劇是下作之物,那外面田裡的熊飛犁都是假的啊?”
盧師卦嘆道:“在儒生眼裡,熊飛犁本也是奇淫巧技,談不上高雅之物。”
韓藝聽得眉頭一皺。
這時小胖已經將水打來,王玄道接了過來,放在地上,然後仔細的洗著自己的那一雙白如雪的雙手。
熊弟看著看著就呆了,他從未見過有人洗手洗的這麼細緻的。
鄭善行倒是見慣不怪了,道:“韓小哥,我勸你還是趕緊收手,否則的話,可能會生出更大的亂子,這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他們本也是儒生,深知其中利害關係。
要是皇帝反儒教,反孔子,都極有可能會爆發禍亂,何況他韓藝。
韓藝皺眉沉吟著,看著挺糾結似得。
熊弟突然道:“韓大哥,你聽,外面好像安靜下來了。”
韓藝側耳一聽,果然安靜了下來,忽然,一個下人跑了進來,道:“小藝哥,外面有幾個老者要見你。”
韓藝眼中一亮,問道:“什麼老者?”
“其中一個老者說他叫鄭伯隅。”
“是我大伯他們。”
鄭善行猛地一驚。
這群老東西總算是露面了。韓藝心中竊喜。
盧師卦道:“看來我們得避一避了。”
鄭善行無奈一嘆,朝著韓藝道:“韓小哥,我大伯他們可不是好糊弄的,你好自為之吧。”
不好糊弄?你且瞧我將他們糊弄的暈頭轉向。韓藝點頭道:“我知道了。”
王玄道站起身來,甩甩手,道:“小胖!麻煩你幫我再打一點水來。”
熊弟小眼睛一凸,問道:“玄道哥哥,你還要洗什麼?”
“手!”
“。。。。。。!”
潔癖老!韓藝聽得不禁暗罵一句,這傢伙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洗手,真不知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
鄭、盧、王三人趕緊入得屋內暫避,這情況要是讓他們的長輩看著他們跟韓藝在一起,估計也夠嗆。
韓藝又趕緊讓茶五去將那幾位老者請來。
過得片刻,只見三個身著儒袍,神色嚴肅的老者從外面走了進來。
其中那位較矮較胖的老者道:“豈有此理,這小子真是無法無天了,今日非得好好教訓他一番不可。”
此人乃是博陵崔氏二房的家主,崔偲。
身材修長那位老者卻哼道:“他不過就是一個田舍兒,我等的教訓,他未必聽得明白,只要不准他羞辱孔聖人就行了。”這位便是鄭善行的大伯,鄭伯隅。
中間那位年紀最小的老者點點頭道:“鄭兄言之有理,反正不管怎樣,決不能讓他羞辱孔聖人,否則我們儒家將會被天下人恥笑。”此乃乃是盧師卦的堂伯,盧秋子。
話應剛落,忽聽院內一聲長嘆,“我本將心向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唉。”
“佳句啊!”
盧秋子不禁讚道。
三人來到院門前,只見一個青年人單手揹負,一手拿著酒杯,仰頭望著院腳的一棵柳樹。
論裝逼,韓藝還真就沒有服過誰。
鄭伯隅和崔偲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