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訥縱使不想,也不會反對。
蕭無衣突然抬起頭來,望著韓藝道:“韓藝,當今世上恐怕只有你能夠讓她回心轉意,但是,但是我並不想你去。你能不能答應我?”
韓藝一怔,低目凝視著蕭無衣,沉默了半響,點點頭道:“我答應你。”
蕭無衣身體微微一怔,略顯震驚道:“你………你難道忍心看著飛雪出家?”
韓藝嘆了口氣,道:“無衣,其實………其實關於楊飛雪,我一直都對你感到內疚,我已經娶你為妻,又怎麼能夠去喜歡別人,但是我確實有些喜歡楊飛雪,也許是我的本性不好吧。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你對我而言,意味著一切的一切,無論發生了什麼,無論是誰,都不能拆散我們。”
蕭無衣眼角泛著淚光,抿唇含笑,點了點頭。
韓藝一笑,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眼中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苦。
他當然不想見到這一切的發生,但是他在這一方面,對於蕭無衣的態度尤其敏感,這不僅僅是出於愛情,還有他內心的心魔。因為他和母親就是被他的父親給拋棄了,給他留下太多太多的痛苦,他無比的痛恨拋棄妻子的人,他寧可去死,也絕不要這樣做的。只可惜他偏偏又遺傳了他父親那風流成性的性格,也就造成他矛盾的心理,以至於後來演變成一種心理病。
這也是為什麼他始終跟楊飛雪保持一定的距離,和任何女人都是如此,因為他心裡非常害怕。
蕭無衣聽得他那平穩的心跳聲,嘴角露出笑容來,她知道韓藝並未騙他,突然仰著頭,尖尖的下巴抵在韓藝的胸膛,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笑道:“如果我允許你去了。”
韓藝這才剛剛下得決心,她又來這麼一句話,弄得韓藝的心理病都快要復發了,不滿道:“這事拿來開玩笑就真的有些過分了。”
“誰跟你開玩笑了。”
蕭無衣笑道:“你認為以飛雪的性格,她會事先告訴我她要出家?如果她是這麼做的,那我會認為她這是在逼你,我可能真的不會跟你說。”
韓藝激動道:“你騙我的。”
“我可沒有騙你。”
蕭無衣道:“是你幸運,我那日去的時候,她剛剛準備剃度出家,是我阻止了她。”
“真的假的?”
“真的。”
蕭無衣道:“如果我晚去一刻,那縱使我願意,你願意,那也無可挽回了。”
韓藝稍微點了點頭,這的確像似楊飛雪的性格,總是喜歡擅自做主,但又不太愛大吵大鬧,但如果她決定的事,她就會去做,不會在乎別人會怎麼看。
“你怎麼不說話?”
蕭無衣見韓藝就是點了下頭,不免對此感到有些不滿。
韓藝道:“我應該說些什麼嗎?”
蕭無衣道:“你難道不應該說些什麼嗎,飛雪都為了你出家了。”
韓藝鬱悶道:“拜託!你別再新增我的罪惡感好不好。”
“你知道就好。”
蕭無衣哼道:“誰叫你去招惹人家。”
韓藝翻著白眼道:“這………這真的是陰差陽錯,你是知道的。”
“這我不管,我主內,家內之事我說了算。”
“那你說怎麼辦?”
“我不是說讓你去找她麼。”
“你別玩我了好不。”
“若非如此,我當時就讓她出家了。”
“那這是為什麼?”
韓藝非常納悶道。
蕭無衣囁嚅兩回,輕嘆道:“不瞞你說,其實我從未想過我的夫君會擁有第二個女人,因此當我真的要面對這種情況時,我並非是反對,而是感到手足無措。”
韓藝暗自點了點頭,蕭無衣的確在這事上面表現的非常矛盾,他也感覺到了。
又聽蕭無衣繼續說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該怎麼做,我知道我要阻止的話,這事一定成不了。但是,我阻止之後,你、我、飛雪都將面臨著什麼,飛雪會出家為尼,或者另嫁他人,而你也會因此感到不開心,而我的話,同樣也不會開心,因為我一直都認為飛雪跟我和大姐是一樣的人,我不忍看到她落得如此慘淡的境地,如果她喜歡的人不是你,我一定會全力幫助她。
但是偏偏事與願違。其實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當初在未確定我們關係前,就選擇離你而去,你就不會與飛雪朝夕相對,一路來到長安,這事就不可能發生,要不是我當初騙飛雪,她可能早早就會死心,